徐舜卿话音落下,锦江阁内霎时鸦雀无声。
方才还热闹的气氛仿佛瞬间就被冻结了,炭盆里银骨炭的“哔剥”声,此刻听来格外清晰刺耳。
他这话以张元、吴昊这两个由宋投夏,并成为李元昊谋主,给大宋带来...
陆北顾虽已肃清朝中旧族,然他深知,朝堂之争,从未止息。旧族虽被贬黜,然其根基仍在,门生故吏遍布各地,若不彻底铲除,终为后患。他每日晨起,仍如往常般赴兵部议事,午后则入宫参议边务,晚间归府后亦未有丝毫懈怠,仍需批阅文书,整理边关情报。他知,朝堂之上,一步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赵徽柔见他日渐憔悴,心中不忍,便于宫中设宴,邀其夜谈。御花园中,夜风轻拂,灯火阑珊,一如往昔。赵徽柔亲手斟酒,轻声道:“陆公子,你可知我为何独愿与你共饮此夜?”
陆北顾举杯轻饮,目光柔和:“殿下厚爱,臣铭感五内。”
赵徽柔摇头,道:“非是厚爱,而是信任。你自入朝以来,步步维艰,却从未有过一丝懈怠。我知你心中所想,非为权势,而是为大宋之安,百姓之宁。”
陆北顾沉默片刻,终是轻叹:“殿下所言极是。然臣如今虽得清白,却知朝中仍有暗流,若不早作筹谋,恐祸起萧墙。”
赵徽柔点头,道:“我亦知朝中旧族未甘心,然你若欲立足,非但需皇帝信任,更需立下更大功勋,方能真正立足朝堂。”
陆北顾望向远方,目光坚定:“殿下所言,臣自知。然功勋非一日可成,臣亦不敢妄图一步登天。”
赵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