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素。”
他把那块鱼子酱放回盘子里,“这会导致鱼卵的细胞膜韧性不足,口感粘。
差评。”
旁边一位正在享用鱼子酱的银行家,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手里的饼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唐宛如假装没听见。
她的目光,锁定了不远处一个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
德米特里·沃伦斯基。
他五十岁左右,身材保持得像一头蓄势待的猎豹。
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brioni西装,头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不像伊万·沃尔科夫那样粗野张扬,他的危险,全部内敛在一双冰冷的灰色眼睛里。
唐宛如端着一杯香槟,优雅地走了过去。
“沃伦斯基先生,久仰。”
德米特里转过身,看到唐宛如,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被职业性的警惕所取代。
“唐女士,您在摩纳哥的事迹,现在是全欧洲的话题。”
他的英语,带着一种剑桥大学培养出的标准口音,听不出半点俄罗斯痕迹。
“都是些无聊的传闻罢了。”
唐宛如笑了笑,“我只是对历史比较感兴趣。
尤其是,关于西伯利亚的一些,被遗忘的故事。”
德米特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历史,应该留在档案柜里。
有些人,总喜欢去翻一些,不该翻的东西。”
他的话语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就在这时,叶远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杯清水。
他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德米特里。
德米特里注意到了这个穿着奇怪的男人。
他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你的戒指,”
叶远忽然说,“是订做的。”
德米特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右手小指上那枚黑色的戒指。
那是一枚设计极简的印章戒指,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花纹。
“是又怎么样?”
“主石不是黑钻,也不是黑曜石。”
叶远说,“是铬铁矿。
而且,是来自一个特定产区的铬铁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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