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远继续说,“它们已经进入了你的肺泡。”
“‘阿港’矿区的铬铁矿,伴生着一种非常罕见的蛇纹石石棉。
它的纤维结构异常细小,能轻易穿透肺部的防御屏障。”
“它会在你的胸膜上,形成一种特征性的,斑块状的纤维化。
初期症状,是夜间性的,干咳。
那种你试图用喝水来掩饰,但无法缓解的干咳。”
叶远看着他,“就像你现在,下意识吞咽的动作一样。”
德米特里·沃伦斯基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确实有干咳的毛病。
他的私人医生团队用尽了所有方法,都查不出原因。
这同样是他严守的秘密。
他看着叶远,这个男人,用几句话,就将他从里到外,剖析得一干二净。
唐宛如在这时走了上来。
她身上那条u1yanaserenko的黑色天鹅绒长裙,在水晶灯下,像一团流动的夜色。
颈上那颗“皇家蓝”
宝石,折射出深邃的光。
“沃伦斯基先生,我先生的职业病,就是喜欢把人看得太透彻。”
她端着酒杯,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请别介意。”
这句“道歉”
,比任何指责都更具杀伤力。
“我们对您的……个人健康,和您的工厂,都没有兴趣。”
唐宛如晃了晃杯中的香槟,“我们只是在寻找一个关于末代公主的历史故事的结尾。”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大厅尽头那幅巨大的,描绘着维多利亚女王加冕礼的油画上。
“您帮我们找到那个结尾。”
唐宛如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交易意味,“作为回报,叶远可以告诉您,如何将那些已经进入您身体的‘尘埃’,彻底清除干净。”
“毕竟,”
她转回头,看着德米特里已经毫无血色的脸,“没有什么,比一个健康的身体,更适合去守护那些,不能被遗忘的秘密了,不是吗?”
德米特里·沃伦斯基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知道,他没得选。
在这个大厅里,在整个伦敦的注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