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彩蛋的名字,叫“西伯利亚之路”
。
是沙皇尼古拉二世为了纪念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修建,送给皇后的复活节礼物。
它的外壳,是用西伯利亚特产的,墨绿色玉石雕刻而成。
上面用银线,镶嵌出了一幅西伯利亚铁路的地图。
彩蛋的机关,是一个小小的,可以转动的,纯金打造的火车头。
而那条重合的光谱曲线,所指向的样本来源,正是那个火车头的,一个车轮。
一个直径,不到一毫米的,车轮。
“这不可能……”
奈杰尔教授看着屏幕,喃喃自语,“这枚彩蛋的材质报告里,根本没有陨铁成分。”
“因为,它不是陨铁。”
叶远说,“是铱。”
他指着那个小小的火车头。
“整辆火车,都是用铂金打造的。
只有这个车轮,是铱。
古斯塔夫·卢梭,用一个最不起眼,也最坚硬的零件,藏住了那个秘密。”
唐宛如看着那枚精致的彩蛋。
“所以,线索,指向了西伯利亚。”
“不。”
叶远摇了摇头。
“线索,指向了火车。”
他用手指,在彩蛋的地图上,划过那条银色的铁路线。
“这条铁路,有一个,秘密的,终点站。”
实验室里,奈杰尔教授的呼吸声粗重得像一个破旧的风箱。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两条完美重合的曲线,仿佛要将它烧出两个洞来。
“它的成分报告我亲自签过字。”
他喃喃道,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整个科学界问,“绝不可能有铱。”
“所以说,这份报告是错的。”
叶远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奈杰尔的脸涨红了。
对于一个以严谨着称的席科学家,这比当众指责他手抖更具侮辱性。
但他无法反驳。
因为拉曼光谱仪的数据,是物质世界最诚实的语言。
唐宛如没有理会两位英国绅士的内心风暴。
她看向坎贝尔爵士。
“爵士,大英博物馆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