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露台上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私人晚宴。
宾客只有不到十个人。
但每一个都足以让整个瑞士为之震动。
百达翡丽的第四代掌门人泰瑞·斯登。
瑞士银行家协会的终身名誉主席奥斯瓦尔德·格吕贝尔。
掌控着全球一半以上钻石贸易的格拉夫家族的当代族长。
还有几个名字从未出现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却实际控制着欧洲能源、医药和军工命脉的隐世家族的代表。
他们来不是为了庆祝。
他们是来一睹那个只用了一张处方笺就颠覆了现代医学的东方男人的真容。
露台被布置得极为简洁。
没有鲜花,没有乐队。
只有几张彼得·卒姆托亲自设计的极简风格的石质长桌。
和远处阿尔卑斯山那沉默的雪线。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雪茄和老年份勃艮第混合的味道。
唐宛如换上了一件schiapare11i的黑色天鹅绒高定礼服。
礼服的胸口用纯金的丝线绣着一个解剖学上完美无缺的人体肺部图案。
诡异而又华丽。
叶远还是穿着他那件普通的棉麻衬衫。
他似乎对这场云集了欧洲顶级权力的社交毫无兴趣。
他正在和艾米丽一起研究露台角落里一株长势不太好的高山杜鹃。
“它的根部有根结线虫。”
叶远指着土壤里几个微小的白色瘤状物。
“需要用阿维菌素灌根。”
艾米丽拿出自己的小本子认真地记了下来。
她现在看叶远的那种神情。
充满了近乎宗教般的崇拜。
“叶先生。”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百达翡丽的掌门人泰瑞·斯登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无可挑剔的kiton西装,脸上带着那种传承了上百年的谦逊与骄傲。
“久仰大名。”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叶远。
那是一杯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
一瓶在拍卖会上可以拍出五十万美元天价的传奇之酒。
叶远看了一眼那杯猩红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