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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则在看一份凯瑟琳刚刚传来的病例资料。
那是让-皮埃尔·杜波依斯女儿艾米丽·杜波依斯过去十五年里在全世界各大医院积累下的厚达数千页的病历。
ct扫描图、核磁共振影像、基因测序报告、各种实验性药物的临床数据。
这些在全世界最顶级的专家看来已经是一份被判了死刑的最终报告。
叶远只用了十分钟就看完了。
然后他关掉平板,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降落在日内瓦机场。
一架黑色的阿古斯塔a91139直升机已经等在了停机坪。
直升机越过日内瓦湖,向着阿尔卑斯山的深处飞去。
杜波依斯的工作室不在任何一个繁华的小镇。
而是建在汝拉山谷一处与世隔绝的悬崖边上。
那是一栋由当代最着名的极简主义建筑师彼得·卒姆托亲自设计的混凝土建筑。
建筑的外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清水混凝土和巨大的落地玻璃。
它像一块从山体中自然生长出来的灰色岩石。
一个头花白、穿着一身看不出品牌的深灰色工装、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的老人站在停机坪前。
他就是让-皮埃尔·杜波依斯。
瑞士国宝级的微雕工匠。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对着叶远和唐宛如微微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
他带着他们穿过一间摆满了各种看起来比外科手术器械还要精密的打磨工具的工作室。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金属冷却油和松木混合的清冷味道。
工作室的最深处是一间被改造成了无菌病房的卧室。
一个女孩躺在床上。
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金色的长铺在白色的枕头上。
她的脸很美,像一尊沉睡的古希腊雕塑。
但她的身体却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僵硬姿态。
她的四肢和躯干都被固定在特制的医疗支架上。
因为她身体里那些正在不断疯长的多余的“骨骼”
已经让她的关节彻底锁死。
她甚至无法转动自己的脖子。
只能用那双冰蓝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