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公主手中的马鞭,“啪”
的一声,掉在了铺着干草的地上。
她扶住了身旁的木质栏杆,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那该如何……治愈?”
“你们的病根,不在身体里,也不在精神里。”
“它在你们的血里,在你们的王冠上,在你们引以为傲的,每一块城堡的基石里。”
“要治病,就要先挖掉病灶。”
“拆除?”
安妮公主被这个词吓得魂不附体,她几乎是本能地反驳,“不,那不可能!
那是我们的历史,是……”
“是象征意义上的拆除。”
叶远打断了她,“我不是让你们用推土机。
我的意思是,切断你们与这些‘污染源’的日常接触。
比如,将王室的主要居所,从温莎和白金汉宫这些承载了数百年‘能量’的古老建筑中,搬离出去。”
这个提议,比让他给“胜利与誓约之杖”
洗澡,还要惊世骇俗。
对王室而言,这无异于背叛传统,是对其存在根基的彻底动摇。
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合法性,他们的一切,都与这些古老的石头和土地,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离开这里,他们还剩下什么?
安妮公主陷入了巨大的挣扎。
一边是家族血脉里,那如同诅咒一般,代代相传的,无法根除的病痛;另一边,是维系了整个王朝颜面和根基的,神圣的传统。
就在这时,唐宛如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一旁接起。
电话那头,e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唐总,梵蒂冈的人到了。
一位名叫贝拉尔迪的红衣主教,没有预约,直接到了酒店,指名要见叶先生。”
唐宛如的眼神一凛。
先手。
在她和叶远还在处理英国王室这个“病人”
的时候,另一个更古老、更庞大的势力,已经毫不客气的,直接踢开了牌局的门。
一行人迅返回克拉里奇酒店。
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