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如转过身，看着他。

“那个交易员在死前，给了我一样东西。”

叶远喝了一口水，“一张用人皮做的，写着他名字的，已经被烧掉了一半的契约。

上面有赫斯家族的火sa1aander徽记，和一股很淡的，硫磺的味道。”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和我上次在欧洲，从你父亲的‘归墟’项目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唐宛如的瞳孔，猛地收缩。

“清道夫”

……严家的“归墟”

……宋家的鬼玺……现在，是赫斯家族的“火焰”

……

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事件，全部串联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了巨人牌局的普通人，之前她看到的，只是牌桌的一角，而现在，整张牌桌，都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而叶远，似乎是唯一一个，能看懂牌局规则的人。

就在这时，e捧着平板电脑，快步走了回来。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声音已经恢复了专业。

“唐总，这是赫斯男爵的公开资料。

履历完美，没有任何污点。

他是世界自然基金会的荣誉理事，也是大英博物馆最大的私人捐赠者之一。

这是他上个月在苏富比晚宴上的照片。”

屏幕上，是一个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穿着考究的晚礼服，笑容和煦的德国老人。

他看上去，就像任何一个能在欧洲上流社会见到的，有教养的老派绅士。

叶远瞥了一眼。

“把他左手的袖扣，放大。”

e的手指有些颤抖，将照片放大。

那是一枚造型别致的，用黑曜石和铂金打造的袖扣，上面雕刻着赫斯家族的火蝾螈徽章。

“再放大。”

照片的像素开始变得模糊，但依旧能看清细节。

“看到了吗？”

叶远指着屏幕，“他左手小指的指甲，边缘有轻微的角质层剥离，颜色泛黄。

这是长期接触高浓度硫化物，导致的慢性中毒迹象。”

e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唐宛如看着屏幕上那个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