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了几分,“这里的中央空调系统可能过于干燥了,我立刻让人换一束新的来。”
这是一个完美的,无可指摘的,却又无比苍白的借口。
“哥哥,花花也渴了吗?”
灵用沾着奶油的手指,指着那支已经变成灰黑色的枯萎花朵,好奇地问,“它是不是也想喝你的凉茶?”
这句童言无忌,让经理那张紧绷的脸,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叶远用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掉灵手指上的奶油,头也没抬。
“不是。
它对丑的东西过敏。”
经理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唐宛如端起那杯被叶远评价为“泡老了”
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的温度,恰好压下了她心头那一丝因为目睹诡异景象而升起的波澜。
她没有理会那支枯萎的花,也没有看那个已经石化的经理,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合金箱子上。
“。”
“在,唐总。”
上前一步。
“联系我们在日内瓦的生物实验室,让他们准备最高安全等级的p4生化隔离仓。”
唐宛如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让佳士得用他们的安保渠道,把这东西,二十四小时内,空运过去。
我要一份完整的物质成分及能量波谱分析报告。”
这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处理方式。
无论多么无法理解的问题,在她的世界里,都可以被拆解成一个个可以执行的步骤,然后用最顶级的资源和最专业的人去解决。
那名经理如蒙大赦,他终于接到了一个可以理解的指令。
虽然指令的内容荒诞到像是科幻电影的剧本,但这至少是一个“任务”
。
“是,唐小姐!
我马上去安排!”
他躬身退下,脚步带着一丝逃离现场的仓促。
整个休息室,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和那枚价值五亿,能让鲜花瞬间枯萎的鬼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