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时候。
但他没有办法,他只能往前走,弟弟们更加年轻,连学都没上完,安亚雌父是一只离开机器连话都说不了的亚雌,家族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旁支,除了他没有虫能撑起大梁。
他不是天生就成功,也不是真的有多天赋异禀,他只是没有办法。
他也不想真的当什么众矢之的,但是没有办法;就好像最初他也不愿在卡尔文还没有起势的时候就跟卡特结仇,但是没有办法。
世间万般无奈,没有谁真的无所不能,时也命也,无非都是被命运推着走,不往前走,就得死。
“其实我现在也没有你们看到的这么成功,不然赫斯廷现在就不该站在这个宴会厅里。”
范斯轻声说,“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会杀了他,但我不能。
牵一而动全身,拔起一枚钉子,有时候整个部件就会全部毁掉。”
“我也只是个普通虫,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很多事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以在之前,我会说你想要独立是很有勇气的行为,一开始的我也不比你强多少。
如果我是你,有你的环境,之后未必能有你那样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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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斯说完,叹了一口气。
他也算是比较老派家长作风的那种虫,这样自揭伤疤的话他绝不可能对弟弟们说,更不可能对盟友说,袒露出这一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他希望在别的虫面前他就是永远神秘强大无坚不摧,这样才能起到稳定和震慑的作用。
但唯独对伴侣这个位置的虫不行,不仅是出于希望被理解被接纳,更是因为不想爱情的起源来自一个虚假的完美的形象,实际上他就跟完美两个字不搭边,谁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他只是早了几年。
他也不想说这些话,有时候他也享受那种若即若离的过程,享受那种完全钦慕和信任的眼神。
但是刚才塞缪尔看向他时,像是在看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沉醉和爱慕中又那么迷茫、那么可怜。
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呢,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遥远不是吗?
夜晚很安静,他们并排站着,看着露台外的月色,谁都没有再说话,久到范斯想要离开了,一只手指却悄悄地,安静地伸过来,小心翼翼地勾了一下他的小指。
范斯惊诧地转头,塞缪尔琥珀般的眼睛正直直地望着他,好像有点难过,对上他的眼神又有些羞赧,但依然没有收回手,只是眼圈红红的,又坚定地看着他。
很快塞缪尔就想收回手了,冲动和难过占据了他的头脑,现在冷静下来羞怯又立刻占了上风;但是他的手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就立刻被反握住,雄虫的手指不由分说地蹭过他的手心,挤进他的指缝,然后牢牢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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