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西斯回家的时候,特意多看了两眼,现楼双信依然跟平时一样坐在沙上,也没整什么花活,还有点意外。
“干嘛这样看着我?”
楼双信对上他的眼神,感觉怪怪的,“你这是什么反应?”
维尔西斯歪头,“表演呢?”
楼双信也学他歪头,“你怎么这就知道了?大哥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说。”
这也太不惊喜了!
“大哥说不管你穿什么都不要打击你的热情。”
维尔西斯很诚实地说,“据说你因为这个很苦恼。”
楼双信:“”
错觉吗,怎么感觉那次回去之后范斯就格外担心他的心理健康呢。
连带着说话做事都有点溺爱了。
不过这种感觉还是挺新鲜的,楼双信其实蛮喜欢这样,他活这么久也没有过几个长辈,现在有雄父有大哥,有时候他会忘记自己活了很多年,好像他和普通虫也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尊敬的雄父很显然还没有代入这个角色,但是无所谓,嘴长我身上,我叫他雄父他就得应。
范斯就更不一样一些,可能也是因为范斯并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放在虫族也可以秒进长寿村,反正很明显范斯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楼双信的长辈。
他雌君这一家虫都很有意思,并且待虫接物的原则高度相似,有一个很明确的分界线,线内是重要的亲虫,线外是不重要的虫。
没被看做自家虫的时候能感觉到很明显的距离感,但加入这个家之后就会秒变相亲相爱一家虫。
这样就很好,当了那么多年老登,让他来这儿当几年小孩也很合理吧。
维尔西斯去把军装换下来,楼双信等着他出来,拍拍手,又张开双臂,“快过来。”
“表演还有吗?”
维尔西斯问,“我知道这件事以后特意回家快了一点点。”
这说话的小腔调让楼双信觉得特别好玩,把他搂过来,两只虫贴在一起坐着,“有,有,但就这样唱,你听一听就好。”
“不是准备了衣服吗?”
“想了想还是算了。”
楼双信笑了下,“总归是不正宗,我学得也不精,打扮上也没有用。
我也不是想传播什么艺术,就是想唱几句显摆给你听听,给你打一下时间。”
虽然说有什么错漏,大概也没有虫能指出来,不过楼双信也完全没有什么传承文化的野心,他自己就是个半吊子,传个毛?万一把洋柿子传成洋芋头了怎么办,到时候祖宗不得托梦抽他两巴掌。
他也不光学过几句京剧,很多小曲小调都会学,毕竟他的时间太充足了,总得找点事儿干。
这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是早知道他还会结婚,那肯定拼了命地学啊。
楼双信环着他,手里捏着雌虫的手,“不过跟普通的歌不一样,你未必喜欢听。”
“我想听。”
维尔西斯靠在他身上,他本身就不听歌。
他觉得自己是一只特别无趣的虫,但楼双信干什么都特别有意思。
楼双信用扇子敲自己的腿,当做打拍子,“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维尔西斯没听过这种,但是觉得其实还挺好听的,听到一半没忍住伸手摸摸他的喉结,楼双信一下子没忍住笑了,抓住他的手,“干什么呀,好痒。”
“什么时候学的?这个叫什么?”
维尔西斯眨巴眼,“很新鲜,感觉在星网上会很受欢迎的。”
楼双信哼哼,“才不呢。
这个是京剧,人类里专业唱这个的,可比我唱得好很多倍。”
维尔西斯似懂非懂,“也是你师父教的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