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亲手给的邀请函还敢不出席的虫,可能也就姜照安一个,就算是其他s级也多少要给这个面子。
那时候范斯还真的警惕了好一会儿,不是哥们,冒出来一个新贵也就算了,这么不给面子,不会要干我吧。
结果听说姜照安最后谁都没理,也不是针对他们家,是单纯地忽视了所有虫,那范斯就无所谓了。
他不相信一个s级能永远置身事外,不管姜照安如何有个性,他们也迟早有一天会再见面。
就是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变成结拜兄弟了
塞缪尔不懂贵族之间的关系,就很老实地坐在一边,看了两眼姜照安的脸,他确实听说过这只雄虫的脸经常不一样来着。
以前还以为是什么都市传说或者故意炒作,原来是真不一样啊。
他瞅了瞅,还是没忍住问,“现在这张脸,是阁下原本的脸吗?”
“是啊。”
姜照安捏了捏自己的脸,“因为你们都是值得信的虫,所以不用易容。”
真的吗,塞缪尔想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吗,不要把他也擅自纳入这个范围里啊,感觉好危险!
范斯看着他脸色变了好几下,有点想笑,“你不会现在还在想,自己只是个置身事外的工具虫吧。”
塞缪尔苦笑了一下。
他又不傻,倒是也知道,上了这艘飞行器那就是上了贼船。
“你放心呀。”
姜照安说,感觉汤好像煮好了,去拿了碗,“没有多大事的,跟着我们很安全。”
“不一样,阁下”
塞缪尔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跟你们还是不太一样吧。”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格格不入,他中将身边这群虫都非富即贵,他算个蛋啊?他就是一个被卷入大佬中间的普通虫吧。
范斯倒是认真想了想,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其实反而对你比较好?”
塞缪尔眨巴眼,“嗯?”
“你的体质比普通军雌优越,看似是好事。
但你在军队里留的越久,越容易凸显你的特殊。”
范斯手指点了点座椅的扶手,“你没有背景,越特殊才越危险。
如果有一天军部的高层现你的特殊情况,你要怎么办?你不可能一直跟在我弟弟身边,总会有分开行动的时候。”
塞缪尔没吭声,总不能说到了那个地步就等死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后的事谁知道。
范斯慢悠悠地接过姜照安递过来的碗,像参加贵族晚宴一样盛了点汤,然后送到塞缪尔跟前,“你要清楚你的战略价值。
先天条件不能改变,你就要学会利用优势,弥补劣势。
你的处境很尴尬,是因为你的背景和能力不匹配——所以你需要一个稳定的利益绑定,为你提供足够的庇护。”
塞缪尔战战兢兢地把碗接过来,天杀的老板哥给我盛汤了,又折好几年寿,“阁下的意思我懂了,但是这种事都是相互的吧,我呃,我只是一个军雌,被庇护对我来说其实不比现在好,感觉并不稳定”
“你没明白。”
范斯说,“稳定的不是保护与被保护,而是利益交换。
你是很优秀的副官,也是质量上乘的实验品,为我们带来的价值不可估量,并且现在在这艘飞行器上。
你已经卷入其中,那就应该用你的优势在我们这个群体中换取自己的一席之地。
脱离维尔西斯的副官或者某个实验的数据来源这样的身份,好好想想你作为塞缪尔,在我们之中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地方。
那才是你以后的立身之本。”
塞缪尔捧着碗的手收紧了一点,“好。”
姜照安左看看右看看,给范斯递碗的时候悄摸问,“你是不是在给他打鸡血让他打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