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千万家啊。
进步就是这么黑暗和肮脏的东西,每一节阶梯下面都是尸骨,楼双信只觉得平常,说白了他们这群虫包括卡尔文在内,不也都是在抢着当社会进步的垫脚石吗。
但阶梯的上方就是智慧、牺牲与荣光。
光与暗,正义与邪恶,可敬与可怕,从来都是分不开的东西。
无非就是不断的在两个极端间寻找平衡点,作为生物的落脚之处,并借此攀登。
“尊重他的想法吧。”
楼双信说,“对于军雌来说,其实是一种荣誉。
不愿意可以继续过普通日子,愿意可以青史留名,而且付出多回报多,横竖他都不亏。”
维尔西斯看向他,在雄虫身上只看到了一种厚重而冰冷的东西,像是散落的历史尘埃。
轻飘飘,又沉甸甸的,压在他的肩上,将楼双信裹成一种看不出情感的无机物。
维尔西斯说,“嗯,交给他自己选。”
楼双信转头看着他,又笑了,那片尘埃又全部散去,“就是嘛,他总要走自己的路,你天天护着他也不是事儿,让他自己见世面练一练。
我就不一样了,你得护着我……”
“护着你。”
维尔西斯搓搓他的脸,觉得楼双信笑起来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