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楼双信这种重心大幅变化的动作看起来实在很惊险,而且这坏东西还把有安全措施的脚蹬都拆了。
卡尔文倒是慢悠悠的,楚陵光那设备好好的,故意摔都摔不下去,一点危险都没有,如果这样都能出洋相他就只能拍照留念了。
楼双信哼哼两声,他高兴,不跟楚陵光计较,转头去找维尔西斯,哎哟,他英姿飒爽的雌君骑着高头大马,完全就是王子,萌。
“乖乖好帅啊。”
楼双信笑盈盈的,他玩开心了,动作随性得多,神采飞扬,鲜衣怒马少年时,大概就是这样吧。
“雄主看起来很高兴。”
维尔西斯操控着马匹慢慢上前,两只虫并排骑行着漫步。
他看得出来,楼双信很喜欢马,是那种落叶归根的喜欢。
“是啊,我上次骑马,是好多年以前了。
本以为生疏了,没想到一点儿也没忘。”
楼双信说,“那时在打仗,还没有车,更没有飞行器,只是用马,迂回作战。
后来我去拜过军马合葬墓,里面也葬了我的马。”
维尔西斯问,“那时雄主多大了?”
楼双信仰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啊?那会儿哎呀记不太清了,应该九百岁出头?”
说出来他竟然还有点无奈,虽然虫族寿命长,但对他来说也就一般吧,显得他像老牛吃嫩草似的,又开始瘪嘴,“你可不能嫌我年纪大。”
维尔西斯看他这撒泼的样子就想笑,“不会,雄主很年轻。”
这就纯属睁眼说瞎话了,但楼双信就乐意听。
心不老虫就不老,再说别管他活了多久,至少看起来不还是如花似玉的?
楼双信继续说,“其实我真年轻的时候,马骑得不好。
以往和泽桉他们比骑射,我总是末位的。
有一年在皇家猎场,泽桉猎了头老虎,而我双手握着弓箭就控制不好马,其他官员暗地里笑我是垫席郎,弓马蹇劣箭不中鹄。
当天晚上泽桉就把虎皮剥了,挂在我的营帐前,说是送我的,我知道他是给我撑腰呢。
说起来,星际可有打猎的地方?哪天我要还他一张猛兽皮,我现在骑射肯定不输给他。”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孩子气,楼双信一直是笑着的,眼睛里熠熠生辉。
维尔西斯喜欢听他讲过去,像是一点点从时间的长河里拾取到楼双信的碎片,拼出很多个影子,都是他的雄主。
故事有很多,楼双信大概只会挑觉得有趣的讲,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心者能听出很多东西。
他的雄主从骑得不好到驾轻就熟,中间想必受了不少苦,只是苦的基数太大,没有哪一些值得拉出来谈。
但要楼双信自己看来,都不苦。
学东西哪有不吃苦的?不受那些个罪,哪来现在一身技能,让他能天天换着花样展示给雌君看啊。
爆炸保值了啊哥们!
“我还想听雄主以前的事。”
维尔西斯说,“以后多讲给我听吧。”
楼双信总能一点点脱敏,维尔西斯想,如果过去有很多连着疼痛的回忆,那此后就把那些附着物换成他吧。
如果掩盖和遗忘都是掩耳盗铃,那他就亲自去抚平楼双信的每一条疤。
楼双信看着他,凤眼笑弯了像月牙,“好啊,全都慢慢说给你。”
他的往事很长,恰好他和雌君的余生也很长,正适合讲故事。
只要你愿意,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交给你。
“干什么呢你们俩?”
楚陵光突然一个踏步冲过来,到他们面前又刹住,他的马挺调皮,而且老喜欢往马厩那边跑,看着挺不爱上班,跟楼双信一个死出。
楚陵光又拍了一把马的脑袋瓜,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