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很难完全解释,如果以后时候到了,再全部说给你听,今天就先说重点吧。”
楼双信偏过头,看向窗外,但眼神并不聚焦,手指在膝盖上点啊点,像是不习惯这样开诚布公的谈话,“你可以理解为,我会一些特殊的技巧,主要是来自古蓝星非常远古时期的占卜术。”
“那天我让你折树枝,通过那一截树枝为你起了卦,看了你的命数。
如果不能理解的话,就当做,我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去窥探到我想知道的信息吧。
我们那的虫一般把我这样的虫叫做神棍。”
楼双信慢悠悠地说,给他留出些消化的时间,
“这种占卜不能说是完全准确的,毕竟也没有什么现实依据,我那时不知道我的占卜在主星这边还准不准确,那天我是真的不确定。”
然后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并不真心实意,“可惜事实证明,从我出生以来到现在,一直金口玉言,从未出错。”
虫族有对“占卜”
这个词语的记载,但大多作为一种对远古文明的科普或奇闻异志,维尔西斯从未想过这是一种真实存在的能力,暗暗有些心惊。
如果真的能先知先觉这完全是虫认知外的能力,他不敢想象楼双信会被如何看待,甚至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一个未卜先知的虫,不管归属哪一方,都会是所有虫的眼中钉,迟早有一天会被撕碎。
维尔西斯的表情可以说是很难看了,“雄主,你不该告诉我。
还有谁知道你会占卜?有的话,让我去杀了他。”
看到雌君着急了,楼双信反而乐了。
他当然懂这件事越少虫知道越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他就是想看维尔西斯这个表情,瞧瞧,多么着急啊。
他甚至还挺高兴,在他最坏的设想里维尔西斯也许会很疑惑地皱眉,说“你疯了吧”
“别胡扯了”
。
他逐渐开始享受这种牵动维尔西斯情绪的感觉,但分寸他还是有的,“只有你知道,我雄父都不知道呢。”
这么说维尔西斯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还是觉得很难以置信,甚至焦虑。
这个婚可把事情结大了。
他竟然看上了一只这样的雄虫,占了巨大的便宜,也有了无数的隐患。
还挺刺激。
“我暂时不会跟任何虫说的,放心吧。”
楼双信拍拍他的手,“说起雄父,我们是不是互相去见见家虫?听说你雄父身体一直不好,也许可以让我看看。”
虽然不知道祝由之术能不能治虫,但看看总是无妨的,毕竟把人家的宝贝雌子娶走了。
维尔西斯点头,“都依雄主的。”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我们来实践一下,帮助你理解今天的知识点。”
楼双信说,“原本我是想等军部调查的,但今天还没有动静,太慢了。
我们来算一算你的飞行器事故是哪只小坏虫干的吧。”
维尔西斯抿唇,觉得楼双信的目光意味深长,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在占卜开始的同时,范斯收到了维尔西斯的消息。
【雄主想看望雄父】
范斯叹了口气,将消息截图给另一只虫,和茶会的其他雄虫告别,启程回坎贝尔家的庄园。
他将外套脱下交给管家虫,逐渐往庄园深处走去,站在残花凋敝的花坛中心启动机关,然后花坛所在的地面逐渐下沉,塌入一个地下直梯,直接通往坎贝尔庄园巨大的地下室。
在直梯门口,坎贝尔家的第二子维奥莱特已经伫立在那里,如同一块肃穆的冰。
维奥莱特向范斯微微点头,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向前走去,走到一面开了巨大全景窗的机械墙前。
机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