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收拾了一间主卧。
倒不是没有其他房间,但很显然维尔西斯并没有想让其他房间住虫。
维尔西斯抱着衣服进浴室,看他站在主卧门口,于是理所当然地眨眨眼。
楼双信摘下眼镜,笑了一下,晃荡进了主卧。
虽然他们不算熟悉,但已婚,睡一起也应该。
他竟然觉得还挺习惯,他那个年代被赐婚的都这样。
维尔西斯关上浴室门搓了搓脸。
好有杀伤力的脸!
明明虫族科技已经不需要眼镜了,只要虫没瞎都能治好,眼镜仅是一种装饰,他一度很不理解……
但他现在理解了。
眼镜,伟大!
过了一会儿,维尔西斯走到床边。
楼双信的眼神立刻变了。
维尔西斯只穿着浴袍,松松垮垮的,大片的胸膛露出来,水珠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流过胸膛和人鱼线,钻进腰间。
他一只手攥着系带摩挲了两下,嫩粉的眼睛还带着湿意,整只虫都看起来都是温热的。
他就这么看着楼双信,似有纠结,然后赤着脚踩在地上走近了两步,轻声说:“雄主……”
太漂亮了,雌虫的自愈力使身体鲜少留下伤痕,像一块温润的白玉,如今透着一层薄红。
什么合作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感觉脑子里的东西都被打散了。
“你确定吗?”
楼双信沉声,“排除x行为,我也可以给你梳理精神海。”
维尔西斯安静的与他对视,从那对黑眸中看见了涌动而粘腻的欲望,然后突然笑了,伸手把浴袍的系带扯开。
下一秒他就被整个虫抱起来又砸在床上,铺天盖地的雄虫信息素瞬间涌出,笼罩整个房间,立刻让他的身体软下来。
他想说什么,刚启唇就被堵住,楼双信去吻他,扣着他的手,强硬的把手指挤进他的手指间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
两只虫都毫无经验,属于纯粹的理论派,楼双信终于意识到实践也很重要。
他们汗津津地贴在一起,期间楼双信突然伸手将维尔西斯脸上被汗水浸湿的碎捋到耳后,问:“为什么?”
维尔西斯低泣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楼双信放慢了动作,低头蹭他的鼻尖,非要磨出话来,“为什么?”
“您可以拒绝我…”
维尔西斯回答,眼神里带着勾子,“您没有,雄主……您喜欢。”
楼双信跟他贴了贴脸,又蹭了一下。
他喜欢?他喜欢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别说为爱鼓掌,一开始他都没打算要接吻,但他就是这么做了,维尔西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亲他。
楼双信不好色,不重欲,不贪财,几乎什么都可以,又什么都不可。
他活得太久了。
楼国师“谋逆自尽”
后,他在这天地间再无一丝牵挂。
他曾有两个挚友,结果一个背叛一个早亡,师父再未出现过,无亲无故,一个时代过去,他就是没有线的风筝,百年千年都随风飘荡,随意停留,偶尔会挂在一棵树上,但没人会把风筝捡回家。
哪怕他在狂风中树枝上划得破破烂烂也无所谓,因为没人放的风筝本就没意义。
维尔西斯穿军装的照片很板正,让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想为国效力,军旅也好幕僚也好,他觉得自己在哪都能闯出一片天,可惜最后除了千古骂名什么都没得到。
他曾经回去过皇都,远远看了一位老太监下葬,这是世界上与最初的楼双信相识的最后一个人,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记得他。
他也是害怕的,他太怕了,当他最初觉皇帝算计的时候,身边的人陆续老去的时候,当他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