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罗冷笑,声音里淬着剧毒般的讥诮,“什么时候灰骑士堕落成了审判庭的猎犬?这些所谓的赃物……”
他指尖轻弹,一缕幽绿的邪火在掌心妖娆起舞,“不过是践行帝皇密令的必需品,还是说诸位大人已经狂妄到要质疑祂的意志?”
帝皇的名讳像一柄雷霆战锤砸在审判庭的静默中。
高领主们的指节不约而同地痉挛起来,那些佩戴着神圣印戒的手指在长袍下扭曲成古怪的弧度。
铸造将军的义眼出尖锐的“咔嗒”
声,光学镜片疯狂缩放,却最终如卡死的齿轮般陷入死寂。
雷文的眉弓在银甲头盔下拧成一道锋利的折线。
记忆数据流在视网膜上闪烁:风暴星域,伊坎鲁斯星系的特别行动。
那次是有帝皇赐福的徽章圣物做为旨意。
但这次?
没有帝皇圣物的光辉,没有神圣使命的背书,只有阎罗那双贪婪地手在攫取混沌圣物。
“你的秘密任务从未出现在任何调度记录。”
雷文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钢铁,“那些黑甲战士身上的灵能特征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圣典记载,那扇铁门散的能量读数……”
他的动力拳套顷刻间迸出分解力场的蓝光,“简直就像直接从恐惧之眼里搬出来的战利品!”
阎罗的身影骤然模糊。
当众人视网膜上的残影消散时,他带着硫磺与焚香的气息已经贴近雷文的呼吸距离,摄魂之眼里的幽光宛如活物般钻进灰骑士的视觉处理器。
“亲爱的大导师,”
他轻语时呼出的气息在雷文的面甲上凝出霜花,“当千疮之子的灵能风暴撕开你们防线时,当那些蓝色铠甲里的东西快要掏出你们的心脏时……”
阎罗指尖的幽光突然暴涨成刺目的惨绿色,“是谁的亚空间把戏替你们筑起了最后一道城墙?”
他后退半步,欣赏着雷文头盔下骤然紊乱的生命体征读数,声音陡然降至绝对零度:“或许我们该请大导师解释下,当时你身上突然痊愈的腐化伤口……究竟符合哪条《纯洁教条》的规范?”
雷文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记忆中的画面确实无法反驳:当千疮之子们吞没阵地时,正是阎罗召唤的这些战士们歼灭了敌人,而他结晶化腐化的伤口也是由他治愈。
“肃静!”
法务部高领主的权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权杖顶端的审判天平在剧烈震荡中出刺耳的金属哀鸣。
然而阎罗却突然高举左手,冥府纹章迸出刺目的幽暗光芒。
虚空被撕裂了。
牛头马面踏破现实帷幕,巨斧上燃烧的幽冥之火将大厅映照得如同噩梦。
阴兵列阵而出,它们的黑甲上笼罩着漆黑的幽冥之气,每一步都让地板震颤。
最令人窒息的矛盾在于……这些阴森造物周围竟笼罩着与帝皇圣像完全同源的神圣辉光!
那光芒温暖得能让圣徒落泪,却又冰冷得使伺服颅骨集体死机。
“现在,诸位移开尊贵的眼球了吗?”
阎罗的声音里带着亚空间风暴般的回响。
他手指过处,一位领主的仪式长袍突然自燃,另一位则开始不受控制地用高哥特语倒背《圣言录》。
当他的指尖最终锁定克维尔时,灰骑士头盔里的通讯器突然传出婴儿啼哭般的杂音。
“或者……”
阎罗的每个音节都让大厅的玻璃出现新的裂痕,“我现在就该去恐惧之眼,给色孽带份见面礼?相信欢愉之主会很欣赏审判庭的……固执。”
铸造将军的机械臂关节处喷出高压蒸汽,冷却液像血液般从管线裂缝中渗出。
几名凡人领主同时失禁,其中一人的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