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档里,海风吹过,卷起桌上的残羹冷炙,却吹不散空气里那股凝固的尴尬和羞辱。
梁文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拳头在桌下捏得死紧。
“山哥,这老王八!太他妈不给面子了!”
陈山没说话。
他拿起一个空酒杯,对着灯光,静静地看着。
杯壁上,还残留着鲨鱼胜的指纹和油光。
过了许久,他将酒杯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走吧。”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车子驶离避风塘,梁文辉还在副驾上骂骂咧咧,从鲨鱼胜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到他船上的每一颗螺丝钉。
“他以为他是谁?海上皇帝?还五五分账,还要管我们的船,他怎么不去抢!”
“山哥,这口气我咽不下!”
陈山靠在后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他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开车,回城寨。”
梁文辉一肚子火没处发,只能一脚油门。
就在车子即将驶入九龙地界时,远处,观塘的方向,一团巨大的火球猛地冲天而起,将半边夜空映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隔着数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