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字头,也就成了一盘散沙。”
“十四K为什么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因为葛肇煌的洪发山,香火不断。他们有山主,有大旗,有一呼百应的名分。”
“我们呢?”
“我们有三百多个堂口,几万个兄弟。可港英政府要开刀,洪门大佬要喝茶,我们连一个,能坐上桌,代表大家说句话的人,都派不出来。”
“你们说,这可不可笑?”
花柳培、白头福、崩嘴华,三人的目光,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挣扎,最后,化为了一丝,决绝的狠厉。
是啊。
太可笑了。
也太憋屈了。
“妈的!”崩嘴华猛地一拍大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山哥说得对!与其让英国佬,把我们当狗一样,一个个宰了。不如我们自己,先拧成一股绳!”
他看向花柳培和白头福,瞪着牛眼吼道:“你们两个,别他妈装死了!给句痛快话!这龙头,是选,还是不选?!”
白头福和花柳培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恐惧,与……渴望。
对死亡的恐惧。
对重振和字头声威的渴望。
“选!”白头福一咬牙,声音不大,却字字千斤。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