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眼中狂热的光。
“上一次的‘废铁’事件,不过是我故意露出的一个破绽,为的就是让这条真正的大鱼,以为自己安全了。”
他将一次彻头彻尾的羞辱,轻描淡写地,说成了一场深谋远虑的布局。
雷金纳德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轻轻晃动着酒杯。
而在数百米外,一座货运塔的顶端阴影里,一名狙击手将脸颊,紧紧贴在冰冷的枪托上。
十字线,稳稳地套住了仓库那扇唯一敞开的铁门。
通过瞄准镜,整个世界被压缩成一个放大了的,充满了杀机的圆形。
与此同时。
九龙城寨,染坊的天台。
一张破旧的木桌,一盘下到残局的象棋。
陈山捻起一枚黑色的“炮”,在指尖缓缓转动。
坐在他对面的鬼叔,枯瘦的手指像鸡爪一样,端着一个粗陶茶碗。
陈山将那枚“炮”,轻轻放在了棋盘的中路。
“将军。”
鬼叔浑浊的眼睛抬了一下,没有去看棋盘。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楼梯口的阴影中走出,将一张卷成细筒的纸条,递到鬼叔面前。
鬼叔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