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远东信贷银行。
大卫·陈把话筒稳稳放回机座。
“开工了。”
轰的一声。
整个交易室,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
“第一梯队,监控所有欧洲市场报价!”
“第二梯队,准备接入芝加哥和纽约的线路!”
“风控部门,清空所有账目,从零开始计算!”
命令一条接一条地从大卫·陈的嘴里吐出来,冷静,精准。
之前两个多月里演练了无数次的流程,在这一刻,被完美地执行。
没有人再多问一句话。
压抑了几个月的焦躁,等待了几个月的空虚,全部化为了指尖的动作。
电话被抓起,线路被接通,一排排的电传打字机旁边,都站好了人。
那个金发交易员,擦了擦自己那台黑色的电话机,在嘴边亲了一下。
“宝贝,该你上场了。”
风控主管撕掉了账本的最后一页,那是记录着总亏损的数字。
他拿出一本全新的账本,在第一页的抬头,写下今天的日期。
1971年8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