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在这绝望的死寂中,通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卡萨雷那张圆润、总是带着几分和气生财笑容的脸探了进来,仿佛根本没看到地上碎裂的手机和卡文迪那副濒临崩溃的模样。他的目光甚至在卡文迪扭曲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笑意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居高临下的玩味。
“大使先生?”卡萨雷的声音轻松得如同在问候老友,“看您谈了这么久,想必耗费了不少心神。要不要来点夜宵?我们这儿的玉米饼配鳄梨酱(Guacamole)可是一绝,或者来点热巧克力?谈判嘛,需要体力。”
卡文迪像一具木偶,浑浑噩噩地被卡萨雷“请”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通讯室。
碎裂的手机残骸还躺在地上,卡萨雷那看似和善的笑容,看上去让人有些发寒。
卡萨雷却显得格外轻松,甚至带着点闲适的愉悦。他侧过头,用一种近乎闲聊的口吻,轻飘飘地抛出了一句话:
“大使先生,刚才在通讯室里,您骂我们维克托元首是婊子养的乡下军阀、冷血的鬣狗、野蛮人哎呀,这可有点过分了。”
轰隆!
这句话如同在卡文迪耳边炸响了一颗惊雷!
他瞬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又猛地冲上头顶。
卡文迪的脸色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远超之前的愤怒和屈辱。
这不是谈判失败的问题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元首!在对方的地盘上,被对方的情报头子当面点破!他感觉自己外交生涯的丧钟已经敲响,甚至……可能连安全离开墨西哥亚都成了奢望。他张了张嘴,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粗重而绝望的喘息。
卡萨雷仿佛没看到他的失态,依旧笑眯眯的,甚至还“体贴”地拍了拍卡文迪冰凉僵硬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卡文迪一个踉跄:
“别紧张嘛,大使先生,元首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您一时气话计较的,走吧,吃点东西压压惊,谈判嘛,火气大伤身。”他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不过嘛,下次发表意见的时候,最好选个……嗯,更私密点的地方?”
吓不死你个狗X!
与此同时,伦敦,唐宁街10号。
首相烦躁地一把扯开领带,狠狠地将一迭文件扫落在地。他
刚刚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咆哮了足足五分钟,嗓子都有些嘶哑。
么紧急磋商?什么核心内阁安全委员会?
今天是该死的礼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