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而且是那种钻骨头的湿冷。\"
独孤信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无波:\"吩咐下去,让徐之才的祛寒汤再加量。士兵若病倒了,这关也就不用守了。\"
\"已经安排了,\"高季式点头,\"徐之才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用当地草药配的汤药,喝下去浑身暖烘烘的。\"
关墙下,万州都督侯瑱正带着一千骑兵进行适应性训练。战马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行,不时有马蹄打滑,溅起浑浊的泥水。
\"都督,这鬼地方根本不适合骑兵作战!\"一个年轻校尉抱怨道,他的战靴早已被泥浆浸透,\"山路太窄,转个身都难。\"
侯瑱瞪了他一眼,声音严厉:\"正因为难,才要练!难道等僚兵杀到眼前了再练?\"
他扬鞭指向云雾缭绕的山谷:\"看见那些小路没有?僚人世代居于此地,最擅长山地作战。我们必须比他们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关内,军医徐之才正在熬药。大大小小的药罐排成一排,冒着腾腾热气。他仔细检查每一味药材,不时往罐中添加什么,神情专注如在进行神圣的仪式。
\"徐医官,这药苦死人了!\"一个年轻士兵捏着鼻子抱怨,脸皱成一团。
徐之才头也不抬,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苦?总比丢了性命强。这娄山关湿气重,若不祛湿驱寒,不出三日你们就会关节疼痛,十日就会发热咳嗽。\"
他舀起一勺汤药,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来,趁热喝。这里面加了生姜、桂枝,还有本地特产的祛湿草。放心吧,苦口良药利于病。\"
士兵们排着长队领药,虽然个个表情痛苦,却都乖乖喝下。他们知道,在这荒山野岭,生病就意味着死亡。徐之才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心中默默祈祷这些生命不会轻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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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僚兵大军终于抵达娄山关。
沈参骑在一头高大的南中马上,望着眼前低矮的关墙,放声大笑:\"我当是什么雄关险隘,原来就是这么个破地方!\"
关墙不过两丈高,以粗糙的石头垒成,看上去确实不甚坚固。身后的僚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关破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