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近二十天后,刘璟的大军终于抵达了敕勒川。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这片开阔的草原上,将枯草染成了琥珀色。远处蜿蜒的河流像一条银色的丝带,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秋日的草原上,干燥的风卷着草屑在空中飞舞,远处几只受惊的黄羊飞快地掠过地平线。
\"报——前方十里地势平坦,水源充足!\"斥候飞马来报,声音中带着连日奔波的沙哑。那斥候满脸尘土,嘴唇干裂,战马也喘着粗气,显然已经精疲力竭。
刘璟骑在战马上,眯起眼睛眺望远方。他身材高大,一身玄甲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头盔下的面容棱角分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感受着连日行军带来的疲惫。
\"传令下去,全军在此扎营休整。\"刘璟挥手下令,声音洪亮得让周围士兵都精神一振。
\"汉王且慢!\"军师长孙俭策马上前,眉头紧锁。\"此地虽利于行军,但地势开阔,三面受敌,一旦被围,我军将陷入险境。\"
刘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拍了拍腰间的佩剑:\"长孙军师多虑了。柔然那些蛮子,连年南下都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哪还敢主动出击?\"他转头看向身后疲惫的军队,补充道:\"再说了,我军士气正盛,怕他们作甚?\"
长孙俭面色凝重,额头上皱纹更深:\"汉王,柔然可汗阿那环狡诈多端,不可不防。我军连日行军,将士疲惫,若遇突袭...\"
\"庆明啊,\"刘璟打断他,伸手拍了拍长孙俭的肩膀,感受到军师铠甲下的瘦削,\"你也看到了,士兵们脚上都磨出了血泡,马匹也瘦了一圈。不休息一晚,明天怎么打仗?\"
这时,几位大将也围了上来。李虎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声音沙哑如砂纸:\"汉王,弟兄们实在走不动了,就在此歇一晚吧。\"这位虎背熊腰的将军此刻也显得萎靡不振,铠甲上满是尘土。
\"是啊大哥,\"三弟杨忠揉了揉酸痛的后背,年轻的面庞上写满疲惫,\"连续赶路,我的腰都快断了。那该死的马鞍磨得我大腿生疼,再走下去非残废不可。\"
二弟高昂虽然没说话,但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干裂的嘴唇也说明了一切。这位平日里最勇猛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