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地势狭窄,易守难攻。我们必须...\"
\"报——洛州刺史豆卢宁率军前来助阵!\"帐外传来通报声,打断了李弼的话。
李弼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终于来了。\"他转向众将,声音恢复了平静,\"诸位先按计划行事,我去见大冢宰。\"
众将领命而去,帐内只剩下李弼一人。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大步走向中军大帐。一路上,他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豆卢宁迟到了整整三天,这在军中是重罪。更令他不安的是,探子曾报告说豆卢宁的部队在崤县停留了许久,行为可疑。
当李弼来到中军大帐时,宇文泰正背对帐门而立,凝视着悬挂的地图。他身形瘦削,一袭紫袍衬得面色更加苍白,唯有那双眼睛,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人心。帐内焚着檀香,却掩盖不住那股铁与血的气息。
\"大冢宰,豆卢宁到了。\"李弼低声道,声音恰到好处地打破了沉默。
宇文泰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脸:\"多少人?\"
\"四千余,不足五千。\"李弼如实汇报,同时观察着宇文泰的反应。
\"什么?\"宇文泰猛地转身,眼中寒光一闪,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我命他征调万人,他就带来这些?\"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豆卢宁大步走入,眉宇间却带着几分疲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末将豆卢宁,拜见大冢宰。\"他单膝跪地,铠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宇文泰冷冷注视着他,目光如刀:\"豆卢刺史,我的军令,你是没听清,还是没放在心上?\"
豆卢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但他强自镇定:\"末将不敢。实在是连年征战,洛州境内青壮锐减,许多村庄十室九空。末将日夜奔走,也只能征得这些兵员。\"他抬起头,直视宇文泰的眼睛,试图表现出坦诚。
宇文泰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是吗?那为何有人说你在崤县耽搁了半月之久?\"
豆卢宁身体一僵,但很快恢复平静,多年的官场历练让他学会了掩饰情绪:\"崤县确有流寇作乱,末将前往平定,耽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