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有在战斗中从击毙的鬼子随军记者、摄影师、军官身上缴获的。
正好趁这个机会,全部冲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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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馆老板金承宗,正戴着老花镜,在后堂的暗红色灯光下小心翼翼地用竹夹子翻动着显影盘中的相纸。
听到前厅门铃响动,他下意识地透过帘缝向外瞥了一眼。
只见一辆军车停在门口,一名年轻英武、肩章闪亮的军官迈步走了进来。
金承宗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小本生意,最怕的就是这些“老总”们。
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沪上打败了仗,这金陵城里到处都是兵,有的纪律尚可,有的则与土匪无异,白吃白拿那是常事,稍有不顺心,打砸抢烧也不是做不出来。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摘下眼镜擦了擦,换上一副谦卑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快步掀帘走了出去。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老总您……您是拍照还是……”
金承宗约莫三、四十岁年纪,身穿一件半旧不新的藏青色素面棉袍,鼻梁上架着圆框眼镜,身上既有老派知识分子的那种斯文气质,又带着些市井小生意人特有的谨慎和圆滑。
方默指了指柜台上的那一堆胶卷:
“老板,麻烦你,这些胶卷,全部冲洗出来。”
金承宗看着那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