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的须静斋云烟过眼录。
若能与先生共同研读,想必也是一件美事。\"
这话一出,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刘砚青眼前一亮,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颤。
要知道,这须静斋云烟过眼录可是他寻觅多年的珍本,世间仅存三册,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至宝。
刘砚青沉吟片刻,目光在苏晓身上打量了几遍,终于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便给苏晓公子一个机会。
下月便可来黎岳书院报到,望你能好好把握。\"
苏晓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向刘砚青深深鞠躬,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多谢先生栽培之恩,晓必当勤学苦读,日夜用功,绝不负先生期望!\"
这一幕恰巧被不远处的苏阳看在眼里。
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心中的嫉妒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几乎要将他的胸膛烧穿。
苏阳面色阴翳地盯着不远处的苏旭。
明明他才和苏旭同父所出,怎的今日身为嫡长子的自己倒像个被冷落的外人,而那庶出的弟弟却被众人捧在掌心?
刘老夫子一杯敬酒后,宴席上的气氛愈加热烈起来。
苏家人的脸上几乎都挂满了得意的笑容,仿佛苏旭的成就已经直接给整个家族镀了一层金。
而苏阳,却只觉手中的酒杯像寒冰一样刺骨。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冷哼一声,走向苏旭身旁。
“弟弟果然好本事,连大堂兄也因你搭上了黎岳书院的机会。
怎么,看来我这个嫡亲兄弟,倒是不配沾你的光了?”
苏阳用只有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开始奚落苏旭。
话音一落,虽是语调平平,却透着咄咄逼人的嘲讽。
苏旭抬起头,眉宇间仍是带着几分淡淡的从容。
他似乎并不急于回应,而是拿起酒壶,亲手给苏阳倒满一杯酒,淡然一笑:
“兄长误会了,这谢师宴本就是为学生与恩师而设。
堂兄承蒙刘老夫子抬爱,是他本人的笔力得先生青眼。
旭不过是顺水推舟,怎敢居功?”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堵得苏阳哑口无言。
他眼神一沉,冷冷盯着苏旭,双拳微微攥紧。
可苏旭偏偏挑起一个温雅的笑容,举杯道:
“今日家宴,弟弟敬哥哥一杯,愿兄长心宽体健,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这平常的家常话,却如刀扎在苏阳耳中。
他心知苏旭话中未必没有暗讽,但在这满堂宾客面前,他只能抬手接过酒杯,生硬地回道:
“弟弟好前途,哥哥自然也是为你高兴。
来,干了这一杯。”
话虽如此,苏阳却并未坐回原位,而是借着酒意,又往前逼近半步。
“可我倒有一问,”
苏阳语带冷意,
“你既为苏家子弟,为何做事向来藏头露尾?
那些藏书虽是家中之物,献给黎岳书院也无不可,但纵是堂兄,也总该事前知会长辈一声吧。”
明明是个寻常问题,但在这敏感时候,却显得格外扎心。
刘砚青眉头微皱,正欲开口调解,却听苏旭淡声道:
“兄长高见,旭感佩不已。
不过,此事我事先已经和伯父说过了。”
其实这须静斋云烟过眼录是苏旭自己的收藏,不过假借苏晓的名义送出去。
当然苏旭也没吃亏,这本书他花了八百两银子,偶然从一老先生处收到,收了大伯母一千两。
这文人送礼讲究雅,直接送银子的话,这刘老先生估计会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