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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也没有再来打扰我。
我们默契地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第二天一早,我以公司有急事为由,提前离开了槐树庄。
母亲给我装了许多自家种的蔬菜和土鸡蛋,父亲依旧沉默着,但眼神里似乎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小勇帮我把东西拎上车,低声说了句:“姐,照顾好自己。”
车驶出村口,后视镜里,父母和弟弟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
阳光刺眼,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开着车,行驶在返回省城的高公路上,两旁的树木飞倒退。
我的心情,比回家时更加沉重和混乱。
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解脱或支持,反而陷入了一个更庞大、更无奈的悲剧之中。
我还会离婚吗?我不知道。
或许会,或许不会。
但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单纯地去怨恨或者抱怨了。
我和我的家人,都被困在各自的生活里,戴着沉重的枷锁,在月光和尘世中,继续扮演着那些或许并不属于自己的角色。
而那个中秋之夜,那顿团圆饭,那场石沉大海的坦白,以及弟弟那番撕开假象的话语,都像一枚深深的烙印,刻在了我的心底。
它提醒我,有些孤独,即使血脉相连,也无法真正分担;有些假面,一旦戴上,或许就很难再摘下来了。
前方的路依旧迷雾重重,而我,只能带着这份冰冷的领悟,继续独自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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