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矛盾。”
我点点头,让小雨先回房间。
孩子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肯放。
“小雨,听话,先回房写作业。”
我柔声劝道,好不容易才让她离开。
我刚坐下,父亲就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坚决:“小颖,今天当着调解员的面,我们把话说清楚。
你和小雨在这里住了三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弟媳王琳插话:“姐,不是我们不容你,实在是家里太小了。
强强马上要上小学了,需要自己的学习空间。”
强强是他们的儿子,今年六岁,和小雨同岁。
我看向弟弟,他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爸,您的意思呢?”
我直接问父亲。
父亲深吸一口气:“我老了,养不起你们母女了。
每月那点退休金,还要贴补你们两千多,我实在扛不住了。”
调解员小王记录着,李调解员则温和地看向我:“田女士,能说说您的情况吗?”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三年前我和前夫离婚,当时没地方去,就带着小雨暂时回娘家。
我爸说弟弟家有空房间,可以先住着,但我每月交生活费。
我在工作,只是暂时还没攒够付的钱。”
“暂时?三年了!”
王琳提高了声音,“这房子是我们买的,你们两个人住在这里,水电气哪样不花钱?爸每月还要贴补你,这合理吗?”
我震惊地看向父亲:“爸,你每月还要给他们钱?”
父亲尴尬地别过脸去。
我顿时明白了,我交给弟媳的两千五,父亲还要再补贴他们一部分。
难怪他觉得不堪重负。
李调解员试图缓和气氛:“亲情无价,一家人能互相帮助是福分。
田女士,您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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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攒钱,准备买房付。
只是现在房价太高,还需要时间。”
“时间?你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王琳不依不饶,“强强都快没地方写作业了!”
这时,小雨突然从房间跑出来,眼泪汪汪地抱住我:“妈妈,我们要被赶走了吗?我们没地方去怎么办?”
我紧紧抱住女儿,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这时,父亲的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窖。
“小颖,你弟弟才是田家的根。
这房子将来是强强的,你们长期住这里不像话。”
“爸,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声音颤抖起来。
父亲摇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离婚了,本该回你婆家去。”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我心里。
多年来压抑的委屈终于爆了。
“所以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个外人,是吗?”
我站起身,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就因为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你们就觉得有责任养我?还是觉得我是个负担?”
客厅里一片寂静。
连调解员都愣住了。
父亲铁青着脸:“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大实话!”
我积压多年的情绪终于决堤,“从小到大,你眼里只有弟弟。
妈去世前跟我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
现在我知道了,在这个家,我永远只是外人!”
“田女士,冷静一下。”
李调解员试图劝解。
我转向弟弟:“田明,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掉进河里,是我跳下去把你救上来的。
为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