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
所有的理智在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怒和绝望。
我站在树后,看着他们相视而笑,仿佛我们之间从未存在过婚姻。
原来,每晚六点半,他不是去加班,而是去见她。
这个认知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脏。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扶着树干才没有倒下。
愤怒像火一样烧灼着我的理智,我回到家,坐在沙上,盯着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六点半,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信息,石沉大海。
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我喝了整整一瓶红酒,酒精灼烧着喉咙,也灼烧着我的理智。
酒精带来的短暂麻醉让我暂时忘却了痛苦,但当药效消退,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反而更加清晰。
凌晨两点,我摇摇晃晃地拿起铁锹,开车直奔父母的坟地。
父母的坟在城郊的一片松林里,安静而肃穆。
我站在坟前,铁锹插入泥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每一下挖掘都像是在挖掘自己破碎的心。
&0t;你们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好女婿!
&0t;我对着坟墓嘶吼,声音在夜风中飘散。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松林里回荡,仿佛连树木都在为我哭泣。
铁锹一下下挖进泥土,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仿佛只有通过这种破坏性的行为,才能宣泄内心的痛苦。
挖到二十厘米深时,泥土翻涌,像是我心中的愤怒和绝望。
我跪在坟前,泪水混合着汗水滴落在泥土中,与父母的安息之地融为一体。
第二天,张伟现坟被挖了,脸色惨白。
他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可我已经去了公证处,录下了林悦承认他们关系的录音。
在公证处冰冷的房间里,林悦的声音通过录音设备清晰地传出:&0t;是的,我和张伟一直保持联系每晚六点半&0t;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冷漠和理所当然。
我坐在公证处的椅子上,感到一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