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城市尚在沉睡,我却早已被厨房轻微的动静唤醒。
揉着惺忪睡眼,我看到婆婆正踮着脚在橱柜上忙碌。
她裹着那件褪色的红棉袄——这是她最珍视的一件衣服,每当有特殊场合,她总会穿这件——正在翻找什么东西。
&0t;妈,您这么早起来做什么?&0t;我轻声问道,试图不打扰到还在熟睡的丈夫。
婆婆迅把什么东西藏进围裙下,笑容有些慌乱却依然温和:&0t;没啥,就是看看家里还有没有糯米粉。
对了,田颖,待会儿帮我把阳台的杂物整理一下吧,看着乱糟糟的。
&0t;
我点点头,下意识地望了望还在熟睡的丈夫李伟。
他最近工作任务繁重,面色疲惫,我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一边准备早餐,一边思考婆婆的反常。
婆婆来我家三年了,自从我们结婚,她就从乡下来到城里,和我们挤在这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
她是那种传统的农村妇女,勤劳能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更让人敬佩的是,她没有退休金,为了给我们减轻负担,她硬是在小区找了一份楼道保洁的工作,一个月虽然只有1700块,但她从不要我们的钱,还反过来补贴家用。
这样的日子虽然简单,却也温馨。
直到最近,我现婆婆的行为有些反常。
她开始频繁地往家里带一些奇怪的东西——绿化带里捡的松果、树枝、干花,甚至还有破旧的布料。
我曾见过她把这些东西藏在床底下,或者塞在衣柜的最深处。
起初,我只当她是老年人闲不住,喜欢收集点小玩意儿,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洗漱完毕后,我下楼去买些新鲜蔬菜。
初冬的清晨,微冷的空气中夹杂着桂花的余香和烤红薯的甜味,几只麻雀在小区的景观树间跳跃,啄食着地上零星的谷物。
走到小区门口时,我注意到楼下的张婶正在市门口摆摊,面前摆着许多松果做成的装饰品。
&0t;哟,田颖,早啊!
&0t;张婶热情地招呼我,&0t;来看看,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够圣诞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