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事情淡忘了,我再去找他们。
然而,命运对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就在老陈去世半年后,我在地里干活时突然晕倒。
村里人急忙把我送到了医院。
&0t;阿姨,您儿子在电话里说他很忙,可能暂时赶不过来。
您看&0t;护士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
病床上,我望着窗外的天空,想起了远在城里的儿子。
病好后,我鼓起勇气给李晓打了电话。
&0t;浩儿,妈想你了,想来看看你&0t;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然后传来冰冷的声音:&0t;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您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我有自己的家庭,不想被这些家庭琐事打扰。
如果您想搬来和我住,可以,但是需要您每个月支付500块房租。
&0t;
我的心像被重重一击:&0t;浩儿,你说什么?&0t;
&0t;妈,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老婆的主意。
她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房子也不大&0t;李晓解释道。
&0t;浩儿,我是你妈啊&0t;我哽咽。
&0t;妈,我很忙,先这样吧。
&0t;电话挂断了。
我呆坐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原来,在儿子心里,我已经成了一个需要支付房租的&0t;租客&0t;。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联系过李晓。
我在村里过着平静的生活,靠着退休金和几亩菜地生活。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拿出全家福,看着年轻时的儿子,泪流满面。
&0t;原告,你陈述一下现在的诉求。
&0t;法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0t;我只想要回我的家,一个可以安度晚年的地方。
&0t;
律师补充道:&0t;被告不仅拒绝了原告的合理请求,还提出苛刻条件。
根据我国法律,成年子女有赡养老人的义务,这包括物质上的供给和精神上的慰藉。
被告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
&0t;
李晓的律师站起身:&0t;法官,我方认为,原告与被告之间的关系已经因为&039;断绝母子关系&039;的声明而解除。
当年原告出嫁的行为,已经表明她放弃了与儿子的家庭联系。
&0t;
&0t;断绝母子关系的声明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0t;律师反驳,&0t;亲属关系是基于血缘,不能通过协议解除。
&0t;
法庭上双方你来我往,激烈的辩论让我感到疲惫不堪。
我坐在原告席上,看着对面的儿子,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庭审结束后,李晓匆匆离开法庭,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律师安慰我:&0t;田女士,我们会争取到底的。
&0t;
回到家,我已经筋疲力尽。
生活还得继续,菜地里的活儿等着我。
我慢慢走到地里,弯腰开始拔草。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沾湿了后背,就像当年背着年幼的李晓在田间干活时一样。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破旧的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天空。
老陈说得对,我就是个固执的农村老太太,明明儿子已经成家立业,我却还奢望什么亲情。
&0t;田月,吃饭了!
&0t;老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猛地惊醒,原来是一场梦。
我苦笑着摇摇头,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