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密诏(5 / 11)

    对于政治,他确实是死心了。

    吴琼叹道:“獾郎莫要骗我了……也莫要骗自己……”

    “去年新君初即位,吕晦叔与司马君实入京,獾郎当时是何模样?”

    那时的王安石心如死灰,枯坐禅院,连胃口都没有多少。

    “而当新君的所作所为,传来江宁后,獾狼又是怎样?”

    吴琼记得,当吕希哲的书信送到江宁后,自己的丈夫就走下了保宁禅院。

    “韩绛韩子华拜相后,獾郎又是如何?”

    王安石沉默了,他骗得了自己,但骗不了妻子。

    这个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又相濡以沫数十年走到今天的发妻。

    他们是夫妻,是亲人,也是知己。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吴琼更清楚他的人了。

    吴琼还在说话:“今年以来,官家屡屡加恩于我家……”

    “连棣儿都能被允许跟随章惇南下……”

    章惇以执政出镇广西,自然是可以自由征辟幕府官员的。

    但问题是——任用王安石的孙子?

    这可是大事!

    没有最高层的点头,他章惇根本不敢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