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放在他面前的那些文书。
“宫里面的太后娘娘,可是震怒不已!”
“他们做的这些事情,真要被拎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晒晒,可就了不得了!”
再小的事情,一旦公开了,放到阳光下,都可能酿成灾难。
庆历新政,不就是因为一桩小小的,甚至都不能称为弊案的宰相家衙内倒卖废纸,然后拿着钱去吃花酒的案子被王拱辰捅出来,最终以点破面,全面崩盘的吗?
吴充罢相,不也是因为一个和他干系不大的陈安民案而导致?
王珪暴毙的原因,也只是说错了话,被人抓住把柄,穷追猛打,不断扩大化,而心火攻心?!
吕公著听着,叹了口气,然后亲自走到自己的令厅门口,将大门关起来,门窗紧锁。
同时让心腹,看紧了閤门、回廊,确保没有人能窥探这个令厅里的动静。
他这才回过头,坐到上首,和韩绛交底。
当然了,只是他所知道的事情。
同时,也免不得用上些春秋笔法,隐瞒一些危险的东西,或者将情节往轻里说。
韩绛听完,嘴角一咧,忍不住摇了摇头。
心里面忍不住吐槽起来:“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可真大!”
不过,他年轻的时候,为了升官,胆子也不小。
在大宋这种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