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小时候发烧,母亲总会抱着他在院子里唱那首童谣。她说:“听妈妈唱歌,病就会顺着声音飞走。”那时他信了。后来才知道,高烧退去是因为吃了药。可如今想来,也许真有别的力量??一种无法测量、却真实存在的牵引。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他睁开眼。
“因为序列正在扩散。”艾琳说,“全球已有超过六成人口检测出类似变异,虽然程度不同,但趋势一致。更奇怪的是,这些人的梦境高度重叠??他们都梦见了一个白色星球,上面站着亲人,还有……一座青铜鼎。”
林昊心头一震。
“这不是巧合。”艾琳继续道,“‘未寄的情书’没有消失,它变成了某种集体潜意识的锚点。而你母亲留下的那首歌,是启动最终阶段的密码。”
“最终阶段?”
“回归。”她看着他,“不是灵魂升天,也不是科技复活,而是意识层级的整体跃迁。就像鱼突然意识到水的存在,人类也将第一次真正‘看见’自己与宇宙的情感连接。”
林昊低头看怀里的猫。它睁开了眼,瞳孔映着晨曦,清澈如湖。
“所以……门还会开?”
“已经开了。”艾琳轻声说,“只是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怎么走过去。”
两人陷入长久的静默。
远处传来鸡鸣,新的一天悄然降临。林昊起身,走到院角的老井旁,打了一桶水,慢慢泼在地上,冲洗青苔。水花四溅,映出破碎的天空。
“你知道我这几天在想什么吗?”他一边擦着门槛,一边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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