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酸痛的刺激下筷子就滑了下去。
他着急的想摔筷子,用那双颤抖的手费力地拿起一个窝窝头,凑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仿佛他咬的不是窝窝头,而是李建业的肉。
窗外夜色如墨。
将整个小兴公社都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一轮清冷的圆月高悬在天际,银白色的光辉洒在积雪覆盖的屋顶上,反射出点点寒芒。
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犬吠划破这冬夜的安详。
在同一片月光之下。
数十里之外的县城里,与之景象也相差不多。
城北的一处大杂院内,几户人家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微弱。
其中一间小屋里,一盏昏黄的灯将屋子里的陈设照得影影绰绰。
一个男人正坐在桌边,端着一个粗瓷大碗,呼噜呼噜地喝着碗里的玉米糊糊。
桌子对面,一个女人正小口地喂着怀里最小的女儿吃饭,旁边还挤着两个半大的小子,正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男人喝了两口稀饭,动作忽然一顿。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妻儿,望向了窗外那片被屋檐切割得不甚规整的夜空。
月光清冷,让他没来由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孩儿他娘,咱们好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建国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安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正在喂饭的女人起头,想了想。
“上一次去还是刚入秋那会儿,仔细算算日子,怕是得有两个多月了。”
男人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他放下手里的碗,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建国卧病在床,就一个媳妇忙里忙我的操持家里,他那家里日子过得苦,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女人看出了丈夫的心思。
“你又想去看看他了?”
男人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建国对我有救命之恩。”
“咱们家日子虽然过得也不算多好,但好歹咱们俩都有稳定的工作,能吃饱饭,还是得尽量去帮帮他吧……”
“再说了,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