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欢呼。制式的刀枪、几十副还算完整的皮甲、几匹瘦骨嶙峋却还能驮物的战马,更重要的是,还有十几袋未曾开封的粮食。
然而,田修文也注意到,几个原先是溃兵头目、后来被招募的小头领,正眼神炽热地盯着那几副最好的铁甲和战马,彼此间交换着晦暗不明的目光。利益的诱惑,内部隐隐出现了争权夺利的苗头。
又一日,长兴县城下。
一队约五十人的骑兵,盔歪甲斜,打着一种模糊不清的将领旗号,冲到护城河边。为首的头领满脸横肉,用马鞭指着城头叫嚣:
“城里的人听着!俺们是北边王都监麾下,要去江宁府勤王,快开城门,让弟兄们进去歇歇脚,补充粮草!”
沈文渊站在垛口后,冷静地观察着。这些人虽然狼狈,但眼神中的贪婪和凶戾丝毫不加掩饰。他示意田修文回应。
田修文高喊:“贵部辛苦!只是县城狭小,粮草奇缺,更有疫病流传,实不敢迎客入城,我等愿奉上十石粮食,略表心意,还请贵部继续南下。”
那头领顿时暴怒:“十石?打发叫花子吗?再不开门,休怪老子不客气!”说着竟指挥手下做出冲击城门的姿态。
“弓箭手!”田修文厉声大喝。城墙上瞬间冒出数十名弓弩手,冰冷的箭镞对准了下方的骑兵。民壮们也举起沉重的擂木滚石。
看到城上戒备森严,那头领咒骂了几句,最终还是不甘地接受了那十石掺了麸皮的陈粮,骂骂咧咧地向南而去。沈文渊望着他们卷起的尘土,脸色凝重。这种规模的骚扰,日后只怕会层出不穷。
派出的探子陆续带回破碎而惊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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