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肩头的伤口,就被她伸手拦住了。
“等一下。”黎月忍着肩头的刺痛,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幽冽胸口的兽印上。
“加上这次,你已经帮我包扎三次伤口了,之前说好的,三次就给你滴血。现在刚好有血,先滴了吧,省得等下伤口结了痂,我还要再划开手指,会疼。”
她说着,还下意识缩了缩指尖,之前为了滴血,已经划破过两次手指,那种利器戳进皮肤的痛感,让她忍不住瑟缩。
况且肩头的血还在渗,刚好能用来滴,既省了再受伤,也兑现了承诺,一举两得。
幽冽的动作顿在半空,手里的草药糊都差点洒出来。
他盯着黎月肩头不断渗出的血,暗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伤口还在流血,她不想着先止血,反而惦记着给他滴血?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他解契吗?
他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连带着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听起来又狠又凶:“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个?”
他的声音有些大,让黎月觉得他是在指责她。
一股委屈瞬间涌了上来。
她被猛禽尖利的爪子狠狠抓进肉里,刺骨的疼痛她都忍住没有哭出来。
可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在前世没有,就连原主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可她忍着疼,好心要滴血给他解契,凭什么还要受他的指责?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