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们。
王氏党羽俱跪下求情,称王检一心守护大庆,定是被冤枉。
封华琰冷笑,“朕已经派人去请王大司马,是非曲直究竟如何,诸位爱卿可以与他当面辩上一辩。”
王党面面相觑,齐齐噤声。
王检很快被龙甲卫押送至大殿。
相比满身盔甲的龙甲卫,王检一身常服,倒比他们气势更足,与其说王检被押送,不如说他才是押送犯人的人。
封华琰见状,眸光微闪,对着身侧的苏公公颔。
苏公公上前一步,朗声复述王检的罪状。
王检听罢,神色不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如今翅膀硬了,想舍了老臣,老臣无话可说。”
封华琰面色青,王检深谙人心,不正面为自己辩驳,反而指责他编造罪名,这是想离间他和朝臣,陷他于不义。
“王检,你做了何事,你自己心中清楚,你不喊冤,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被冤枉的!”
王检冷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早料到会有今日下场。”
“狡兔死,走狗烹,焉知王某今日不是诸位的来日。”
王检锋利的视线扫过众大臣的脸。
封华琰按在龙椅上的手不由收紧。
“放肆!”
“你身为大司马,不想着为国尽忠,反倒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罔顾先帝对你的托付。”
“任你巧舌如簧,也无法掩盖你的滔天罪行!”
王检冷冷看着封华琰,忽而仰天大笑。
“怪我,怪我瞎了眼,看错了陛下。”
“陛下罔顾多年君臣情谊,一定要置老臣于死地,老臣还能说什么。”
“既然陛下不仁,就莫怪老臣不义。”
说罢,王检取出指间套着的玉扳指,狠狠掷在地面上。
碎玉声响,站立在殿门口的羽林卫忽然冲进大殿,与龙甲卫正面对上。
羽林卫担负着守卫皇宫之责,并不受大司马调度。
王检能号令得动他们,足见狼子野心。
封华琰的目光直直刺向王检。
“大司马这是想做乱臣贼子?”
王检冷笑,“是陛下不仁在先。”
说罢,他转过头看向诸位大臣。
“陛下遭妖妃蛊惑,神志不清,欲诛忠臣,毁大庆根基,本官身为大司马,不能坐视不理,今率羽林卫清君侧、诛妖妃。”
随后,他又看向羽林卫,“杀龙甲卫一人,赏黄金十两,待陛下神志恢复,本官亲自为你们请旨升官。”
羽林卫拔出长剑,剑身划破长风,出刺耳的声响。
王检转过身,笑看着封华琰。
“王贼,你所说的妖妃怕不是你的女儿。
你指使女儿给朕下毒,大殿之上欲动兵戈,反心昭然,朕今日便要除了你这忤逆弑君的狂妄小人!”
封华琰冷声道。
王检不以为意,他从前便是太在意名声,而今走到生死关头,方知名声算个鬼,若叫封华琰这小子一口吞下,他必会背负骂名,遗臭万年,到时候命没了,名声也没了,他还图个什么。
可惜,封华琰下一句话,却让王检目眦欲裂。
“羽林卫听令,捉拿反贼王检,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话音落,羽林卫的剑锋齐齐对准王检。
王检震惊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封华琰。
封华琰云淡风轻的神色看得王检心头猛颤。
“你你早知之前的羽林卫是我的人,你故意害我。”
封华琰轻笑一声,“朕知道你党羽众多,手握兵权,哪怕有方才的罪状,也不足以将你问斩,但你当着众大臣的面造反,铁证如山,任你如何狡辩都没有用。”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