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劲松适时插话,“老爷和夫人估计等久了,不如梁小姐现在移步?”
蒋孔繁不咸不淡地说:“带路吧。”
陈劲松不走,低头皱眉。
蒋孔繁再也藏不住针锋相对的意思,冷笑,“陈管家,如果要过去,自然我们要一起过去。”
“我们是一起来的,要去一起去,要走一起走。”
“万没有让单独有一个人去的道理。”
“如果你不想让我们一起过去,那我们便不去。”
蒋孔繁难缠,陈劲松知道。
他的老爷夫人只请梁书韵一人。
如果人多,只怕乱轰轰的,麻烦多。
陈劲松犹豫不说话,蒋孔繁转身,“那我们三个离开,就不去了。”
陈泽楷沉冷地说:“都过来吧。”
有陈泽楷话,陈劲松不再执拗,对梁书韵、赵卫卿和蒋孔繁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几位这边请。”
梁书韵不知道他们这么大的阵仗,非要她过去意欲何为。
但无论出于哪种事由,想来他们的目的都不是好目的。
因为,哪有请人是硬请的。
她们不过去,他们就要动粗。
她不知道他们此番作为,是要敲打谁,或者纯粹想找她的麻烦,亦或者要教训她,讨回陈泽聿的公道,讨回陈家的面子。
但既然她来了,她就要去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陈劲松带他们穿过院子,经过两栋副楼,眼看就要到达陈老爷子和陈夫人唐芝宜所住的楼。
陈泽聿的大嫂欧阳容,从大爷所住的副楼客厅出来,说话声叫停他们,“哎呀二叔,怎么还劳烦你亲自去接人?”
她的视线先落在蒋孔繁身上,“蒋少又来看我们家三叔啊?有心了。”
她的视线随之锁定梁书韵,“这位就是三叔那位好朋友吧?三叔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有福了。
他生病你来看他,你一来看他,他就好了。”
欧阳容的手段算不上高明。
甚至可以称得上愚蠢,她的目的和喜恶全表露在她的语言上。
但一点也不妨碍她说的话恶心人。
她说话时,盯着梁书韵而笑,笑得眉眼一挑,眼里全是得意和幸灾乐祸。
欧阳容幸灾乐祸谁,一想便知。
陈家和梁书韵有关的,只有陈泽聿。
她不过是想通过阴阳梁书韵,幸灾乐祸陈泽聿。
陈泽聿做的事离谱,说明他这个人就离谱。
这对其他人来说,是有利的。
而他们只要不遗余力地嘲讽陈泽聿,他的离谱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那么,他们得到的好处也会翻倍。
然而无论欧阳容幸灾乐祸谁,总归是陈家内部的事,和梁书韵无关。
梁书韵和欧阳容只有过一面之缘,她最多是充当欧阳容笑其他陈家人的桥梁。
他们的心不和,是陈家自己的事。
陈泽楷面色微冷,“大嫂有心关注我们这些叔侄,是好事。”
“为回报大嫂对我们的关心,我也告诉大嫂一个消息。”
“大哥今晚又去格莱美苑喝伏特加,估计今晚回不来。
大嫂有空,不如去接大哥回家?”
欧阳容面色一僵,脸色顿时铁青。
陈家大爷陈泽胜在格莱美苑养了人,孩子都生了一个。
这是欧阳容和陈泽胜之间的刺。
为此,他们前段时间还在自己屋里大打出手过。
闹得鸡飞狗跳,好不丢人。
欧阳容绝不允许再有第二个孩子出来,再分她孩子的家产。
欧阳容咬着牙齿,刺陈泽楷道:“二叔还真是关心你大哥,连你大哥的定位在哪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