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成股地掉。
“我已经什么都不要求了,只求你能允许我爱你。”
“我只求能留在你身边,我自己爱着你就好。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卑微的要求,都不允许我。”
他的眼泪不断,“阿韵,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难道你真要我的命吗?”
“我什么都给你,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我的人也给你,换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哭着险些昏厥。
梁书韵不是冷漠无情的人。
她先前对陈泽聿所有的冷,都是希望他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可她似乎劝不了他。
他不仅不回头,他还越走越深,深到令他,也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身后的酒柜,满墙都是他悄然从她那里买来的酒。
是她和他最坏的那几年,他控诉她没有心,和她决裂的那几年,他依然费劲从她那里弄出来的酒。
是他撞南墙,始终不回头的证明。
她眼眶一热,跪下来接住哭到昏厥的他。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呜呜地哭。
梁书韵声音哽咽,“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陈泽聿刚才的哭声太大,房间外的赵卫卿和蒋孔繁听到,蒋孔繁令人打开门,他们进入房间。
蒋孔繁怕情况不好的陈泽聿在里面做出过激的行为。
陈泽聿哭得太揪心,他怕他从窗口跳下去。
顾不得尊重隐私,他们进了房间。
一进到起居室,赵卫卿看到的,就是梁书韵和陈泽聿偎依在一起,抱头痛哭的画面。
他心头的血,仿佛在这一刻,往头上涌。
他气愤!
他无法理智!
他冲过去!
蒋孔繁先他一步感受到他的不理智。
他拽住赵卫卿的手臂,“你冷静点!”
赵卫卿一把推他,“叫我怎么冷静!”
蒋孔繁不知从哪里来的劲儿,硬生生紧拽赵卫卿,不让他推开!
梁书韵安慰他兄弟,赵卫卿不冷静也得给他冷静!
蒋孔繁将赵卫卿反推到墙边,“你不能让他们单独待多一会儿吗!”
赵卫卿一时不察,被蒋孔繁按住。
他一脚踹在蒋孔繁肚子上,把他踢开,“等你在我的立场上再来劝我大度!”
事情已经够乱了,不能更乱。
梁书韵背对着赵卫卿,朝他伸出手臂,让他住手,也仿佛在示意他别靠近。
赵卫卿的脚步一顿,喉咙一紧。
他怔怔地望着梁书韵。
梁书韵转头,眼里有祈求,“卫卿哥,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我很快出去。”
赵卫卿的嗓子,紧得无法说话。
良久,他强忍下心底的酸涩,顺从地说:“好,我在外面等你。”
蒋孔繁怕赵卫卿再度不冷静,请他出去。
赵卫卿走到门口,停下来,强行挤出一抹笑,温和说:“阿韵,快点好不好?我想快点见到你。”
梁书韵知道,他不高兴了,但他还顾及着她的心情。
她点头,“好。”
蒋孔繁关上房门前,最后再看一眼屋里的他们。
啪嗒一声,门上锁,屋里重新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