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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黎方朔最后需要理性对待婚姻,选一个匹配的联姻对象,联姻对象或许也不是他喜爱的人。
可找一个喜爱的人,谈一段拉扯的恋爱,这件事黎方朔应该也会做。
黎方朔浅笑,“动心,真那么令人上头么?”
他打趣地问阿明,“你和你老婆谈恋爱时,是不是满脑子是她?得不到就烦,就哭,就痛苦,就煎熬难过?”
“吵架时,你的心是不是都要停掉了?”
阿明不好意思地挠头,“愣头青的时候,大家不都这样吗?”
“是么?”
黎方朔不置可否,他拧开黑花保温杯的瓶盖,喝一口里头的温水。
他吸入了一点秋天晚上的冷风,他需要喝一口热水压下去咳嗽。
别人都有被情爱折磨得上头的时候,为什么他没有。
阿明这就不明白黎方朔问他这些的意图了。
他们这年代环境,没有什么太好玩的。
最好玩的,就是出门去和朋友玩,或者谈个对象玩。
对象谈久了,会舍不得和对方分开。
谈久了,上头了,因为对方而产生很多不可理喻的情绪,是很自然的情况。
黎方朔之所以不明白,估计是他日常也没个玩的人,没和人有过太深的羁绊。
等他有个羁绊深的人,他自然会懂这些情绪。
做司机,最重要的品质是守口如瓶,其次是有眼力见。
阿明不仅不会去打听或者左右黎方朔决定,他还需要敏锐地察觉黎方朔的需求,并且不越界地解决这些需求。
阿明回道:“我们这些闲人才会有心思想情情爱爱的问题。”
“如果我很忙,我有很多责任和工作需要承担,哪里还心思搞情爱。”
“比如像先生您,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责任越大,需要付出的就越多。”
“您不仅要付出工作,可能还要付出许多个人时间,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其他?”
“您无法理解这些上头的,不可理喻的行为,是再正常不过的。”
黎方朔浅笑,“阿明,你不用安慰我。”
“我只是随口一问,哪里就需要你如此大费周章安慰我。”
“心动也好,上头也罢,疑惑也好,这些东西哪里就能左右我?”
他顿时目光一凛,继而又浅笑,“你不用跟我回深市。”
“蒋孔繁不是去了恒隆酒庄么?你去跟着,看看他们之间会生什么事。”
“注意陈家对书韵和晓梅的态度。”
“如果他们要整死书韵和晓梅的,你要告诉我,我好调整下策略。”
阿明点头,“好的。”
“先生,我还是跟您一起去拿车吧。
我先把您送到机场。”
他眼中略带担心,“晚上天凉,您又吹不得冷风。
您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
黎方朔不以为意,淡笑道:“吹点冷风,不过咳嗽一下,老毛病了,没大碍。”
他的身子弱,是沉疴旧疾,得慢慢养着。
“你去盯着他们,忙正事要紧,我不用你送。”
“东西给我吧,你去忙你的,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阿明点头,将钥匙和其他东西交给他,“先生您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