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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漠地瞥他一眼,“无所谓。”
“啊!”
陈泽聿痛苦地呐喊,瘫软地跌坐到地上。
他说不出话。
他无力说话,也无力站立。
他像爱自己生命一样爱着的人,不,应该说他珍视得比生命更重的人,她却不爱他,不在乎他,视他如空气。
她不在乎。
她对他冷漠无所谓。
“无所谓……”
他喃喃地重复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仿佛抽走他所有的精魂。
如果她是无所谓的,她对他毫不在意,那么他之前做的那些事,算什么?
他的爱,又算什么?
他那么爱她,他想和她朝朝暮暮,他想和她一起到老,他想和她一起养育子女,他想和她不分开,一刻也不分开,又算什么?
他曾经那些看不得她不开心,只想她开心快乐的心情,又算什么?
他因她不爱他、她疏离他而产生的那些夜夜失眠,又算什么?
他的爱,难道比赵卫卿的爱少吗?
他的爱,难道比赵卫卿的爱浅显吗?
眼泪占满他的面颊。
他失魂落魄,仿佛魂魄没了,呆若木鸡地软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梁书韵不知怎的,她不想有所反应。
当她意识过来,赵卫卿黯然抹了抹她的眼角,拭去她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
“乖乖,我们进屋。”
赵卫卿牵起她的手,黯然,慌乱。
梁书韵木然地点头,“好。”
赵卫卿和梁书韵转身,陈泽聿猛地站起,指着她,“梁书韵,我咒你永生永世得不到真爱!”
“我咒你……”
他指着她,指尖颤抖,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这是他最爱的人啊。
这是他摧心剖肝都要爱的人。
这是他没了她就没法儿活的人。
他还是舍不得咒她。
他还是舍不得让她遇到艰难的事。
咒她会让她不幸。
门锁嘀嗒一声被锁上,防盗链被扣上,门内门外被隔绝成两个世界。
陈泽聿跌坐在门边,满脸是泪,有气无力拍着门,哭声嘶哑无力,“梁书韵,你开开门。”
“你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
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你开开门,跟我说刚才是骗我的,好不好?”
门内,梁书韵听着门外的声音,她伏在赵卫卿的肩头虚软地哭泣。
她不敢大声说话。
她在赵卫卿耳边流泪低语,“卫卿哥,我可能做错了,我对不起他。”
赵卫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腰紧紧贴着他,一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
他低头吻一吻她的头,“不是你的错。”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选择爱你,那么他就要承担你不爱他的后果。”
“这样的结果,是他选择爱你前就隐藏的结果之一。”
“人都要自食其果的。”
“他要,我们也要。”
“宝贝,乖乖,不要自责。
我们无须为他人的选择承担结果。”
他说得很轻,却异常坚定。
他说的是陈泽聿,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他既然选择了这辈子和梁书韵在一起,那么过程中有曲折也是他应得的。
他也要自食其果,他怪不了别人,尤其怪不了梁书韵。
他在此过程中产生的所有不好情绪,或者他变了个人,都是他选择的附带品。
谁叫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