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聿和赵卫卿在餐厅里,仍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
梁书韵被他们气得没法儿,索性她自己认真吃饭,不理会陈泽聿。
更多时候,她和赵卫卿当着陈泽聿的面,卿卿我我。
陈泽聿被她气得没边儿,眼眶又红一回。
梁书韵怕极他哭。
昨晚他激动到躯体化的情形,委实吓到她。
她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向生气的陈泽聿妥协一些,尽量少和赵卫卿秀恩爱。
但饭桌下,她又和赵卫卿手牵手,摸摸手。
赵卫卿堂堂一个未婚夫,沦落到只能在背地里摸手的地步,他自然十分不爽。
他名正言顺,有名有份,他凭什么要偷偷摸摸。
只能说,陈泽聿过分碍眼。
吃完饭,他们等会儿和陈泽聿去看医生。
赵卫卿昨晚给陈泽聿预约了医生。
本来应该由陈泽聿自行预约。
情绪心理问题,得患者本人有治疗的意愿,或患者寻求心理干预帮助的意愿强烈,才可能有效。
如果非患者本人有意愿去,患者在潜意识里可能会抗拒治疗。
抗拒治疗的后果,没有成效还是好的后果。
如果患者心理情绪受到刺激,更不稳定,那么患者去治疗就反而起到反作用。
这更不好。
然而诚如陈泽聿所言,如果要他自己操劳这件事,他不会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但如果是梁书韵替他操持,他就愿意听她的话,去看一看。
梁书韵想到陈泽聿昨晚情况的严重,她决定还是和他去一趟。
陈泽聿无所谓,只要他能和梁书韵待在一起,他别说去医院心理治疗,他上手术台都可以。
梁书韵无语。
她只感到压力倍增。
陈泽聿太黏她。
他的黏给她一种包裹感。
只要她稍微不注意,她可能就被越裹越多,直至她被他的黏全部包围。
她像一粒沙,而陈泽聿的爱就像包裹物体、口香糖。
她周围裹着陈泽聿口香糖。
直到她再看不到其他东西,上下左右全是黏腻的陈泽聿。
她可不想要这样。
她在心理上得防微杜渐。
哪怕陈泽聿带着为她生,为她死的爱而贴上来,她该给他上刀子,她还上刀子。
她叫过他别贴上来。
他如果执迷不悟,那么他被她用刀子凌迟,也是他该得的。
梁书韵去洗手间,饭桌上剩下陈泽聿和赵卫卿。
陈泽聿放下刀叉,用湿毛巾净手,朝赵卫卿冷笑,“赵先生把叶三小姐气走。”
“据我所知,叶三小姐昨晚去见了简处长。”
“简处长是叶三小姐的世伯,叶三小姐受尽委屈地去见他,简处长必定要问缘由。”
“简处长是什么态度,至今我们不懂。”
“但好像赵先生公司要在深市拿地,今天早上的土拍不太顺利吧?”
“也不知土拍的结果是否会如赵先生所愿。”
陈泽聿讥讽,幸灾乐祸的意味颇浓,“赵先生得罪谁不好,偏生得罪你的大靠山叶家。”
“土拍拿地受阻只是一个开始。”
“后头赵先生在国内的矿业,不要也受到打击才好。”
“虽说叶三小姐在叶家无实权,不像叶家其他人一般重权在握。
叶三小姐干的事,也不是多风光体面的事。”
“可她毕竟是叶家人,没有大伯和堂哥堂姐们宠着,也有自家父母宠着。”
“赵先生得好好掂量得失。”
“毕竟赵先生铺下去的生意摊子,也不小。
只要叶家出面联系银行,截断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