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万民滩行至听潮阁,不过是十数里路,然于陆沉渊眼中,却仿佛是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万民滩那边,禁鱼令一下,人心惶惶,往日里最是喧嚣的鱼市,如今只余下遍地腐烂的死鱼,然则一入听潮阁地界,那股子阴沉之气霎时便被一扫而空。
但见长街之上,青石板铺得平整如镜,光可鉴人。
两侧店铺鳞次栉比,飞檐斗拱,雕梁画栋,便是那寻常酒肆茶馆的幌子,亦是以锦缎制成,金线绣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街上行人更是与万民滩的贩夫走卒迥然有异。
或有那身着各色宗门服饰的年轻修士,三五成群,腰间佩着长剑,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眉宇间自有一股寻常人难及的英气;亦有那来自九州各地的世家子弟,乘坐着以奇珍异兽拉拽的华丽车驾,仆从前呼后拥,一派鲜衣怒马的少年风流。
便是那街边的小贩,卖的亦非寻常吃食,而是些以灵气温养的瓜果,或是以秘法炼制的糕点,香气四溢,引人垂涎。
陆沉渊一行人行于其间,除了那位上官楚辞气度雍容,与此地景致尚算相合之外,其余几人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其中以一身布衣的陆沉渊最为突出。
陆沉渊瞧着这一切,心中虽是啧啧称奇,只是一想到自己那前辈高人的身份,许多到了嘴边的好奇问话,便又都生生咽了回去。
他见那街边有符篆商人,其售卖的符篆既有镇妖驱邪之效,也有的可以作为一次性法术,不仅有上官楚辞教给他的定神符以及掌心雷,还有更为高阶的引雷术,心中暗道:
“此物若是真有效用,为何没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