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知晓,在这等喜怒无常的老魔面前,自家若稍有不从,只怕立时便要化作他怀中那邪物的血食。
思及此,她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
只得强忍着心头惧意,将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按捺下去,尽可能保持冷静的道:
“正是为此物而来。”
陆沉渊闻言,眉梢微微一挑,又问道:
“你镇魔司既已知晓此物邪异,白日里也行了那驱邪之法,为何还要再来?”
他此问本是心中好奇,林见烟听了,却只觉对方是在有意嘲讽于她。
一张俏脸登时涨得通红,又是羞窘,又是悲愤,那双眸子里竟是泛起了一层水雾。
只见她贝齿轻咬下唇,自暴自弃般地道:
“前辈神通广大,又何必明知故问,以此来消遣晚辈?若非我司的驱邪之法全无用处,我又何苦冒此奇险,深夜再探这龙潭虎穴?”
陆沉渊听得却是一怔。
“前辈?”
他心中暗忖,“这姑娘怎地也与那张氏商人一般,唤我作‘前辈’?我瞧她眉目清灵,周身气机流转,分明是位修为不俗的修士,如何也瞧不出我的深浅来?”
他心中虽是迷惑,然则听她言语,亦是立时明了了另一桩事——
原来镇魔司的驱邪之法,看似伤了人偶,却似乎遭到了人偶更加可怖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