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影骸懵了!
血樱命长老那双浑浊眼白中两点猩红的光芒骤然暴涨,死死钉在影骸身上,彷佛要将他从内到外彻底烧穿。
“废物!”血樱命的声音像锈蚀的刀刃刮过骨头,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刺骨的寒意,“凤凰山惨败?影沼那蠢货被焚灭?你们这支所谓的‘精锐’,本就是一群无用的祭品!死不足惜!”
他枯槁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惨白的骨杖,杖顶那颗浑浊的眼球骤然转向影骸,内部的猩红血丝疯狂扭动起来,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邪异波动。
“本座只问你一句!”血樱命向前踏出一步,佝偻的身影却散发出山岳般的恐怖威压,那两点猩红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印在影骸的意识深处,“在那越冥焰的恐怖火焰之下,连影沼都化为飞灰!你们这几只…连炮灰都算不上的杂碎,凭什麽能活着爬回来?凭你那身破烂的甲壳?还是凭你那点可笑的装死本事?!”
冰冷的质问,如同极北之地吹来的寒风,瞬间冻结了影骸残存的所有侥幸和哀恸。
他破碎的复眼猛地睁大,瞳孔深处倒映着长老眼中那两点越来越盛的丶如同地狱入口般的猩红光芒。
一个被无边的恐惧所掩盖的丶冰寒刺骨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猛地噬咬住了他的灵魂。
凭什麽?
凭什麽在焚尽一切的攻击下,在犁庭扫穴般的战场清扫中,他和另外两个同样弱小的家伙,能像蟑螂一样侥幸逃脱?
那道身影,那双冰冷丶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