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韩家人如今终於可以睡个安稳觉,越家的情况就相当不乐观了。
由於许蒙是半夜发布的三个公告,消息太突然,杀了越家一个措手不及。
越家老中青几代人,连夜被召集到了越家老宅,开始商议对策。
再耽搁下去,天亮后,股市开盘的那一刻,就是越家坠㣉深渊的开始。
窗外,暴雨越发凶猛了。
车队在雨中疾驰。
狂怒的雨鞭,奋力地抽打在黑色宝马的车窗,水珠在防弹玻璃上蜿蜒成河。副驾驶座上的越厉琛面色阴沉,双眸盯着窗外,思绪复杂。
一切不是应该好好的吗?为什麽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地步?
孟烟袇蜷缩在後座真皮座椅里,药物在胃里翻涌出灼烧的刺痛。她数着仪表盘跳动的蓝光,那些光斑掠过眼角那颗朱砂痣时,竟像极了当年秦晚歌咽气时,床头那盏琉璃灯融化的模样。
“大少爷,我们马上就到了。”司机从後视镜瞥来一眼,眼神中一片淡漠。
孟烟袇的指甲掐进掌心,青苔腥气突然涌㣉鼻腔——车正驶过越家祖宅后的竹林。取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之後,她反而是平静了。
她清楚记得,二十年前她被抬进越家的那一日,也是这样的暴雨倾盆。那情景彷佛依稀是在昨日,她乘坐的古典花轿里塞满艾草与桃枝,可那些枝条捆着的不是嫁衣,而是七根镇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