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安,在你眼里,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大学生,是软肋?”
“不然呢?”赵学安反问,“你不会以为,腾龙集团真会怕他们吧?”
程度沉默了。
干了这么多年公安,他能看出来哪些人是软柿子,哪些人又是硬石头。
像刀疤黄那种人,一看就不好惹。
当然,程度并不是忌惮刀疤黄,只是忌惮他身后的势力。
两人静静抽了一支烟后,赵学安的电话响了起来。
低头看去,是王勉。
接通聊了几句后,赵学安踩灭烟头,看向程度。
“兄弟,这个年,咱们俩可能得在界安市过了。”
“没关系。”程度笑了笑,“咱们俩是兄弟,不孤单。”
“好!”赵学安点点头,“我还有事,先得回县里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嗯。”
“对了。”赵学安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帮我盯着这个人。”
程度接过纸条,上面只有六个字。
省发改局雷冬。
“雷冬?他是谁?”
“和雷家兄弟一样,都是政法委雷书记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