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花了一百美元,就从个裤子吊在半胯、满嘴俚语、浑身散发着廉价大麻味的嘻哈风格黑人小哥那儿,撬出了一个确切地址。
拿到地址,三人没急着行动,先回了酒店。
那黑哥们儿叼着烟卷,含糊不清地提点过,那地儿,得等夜幕彻底拉严实了才开门做买卖。
波马路酒馆!
招牌上的字母缺斤短两,霓虹灯管坏了一半,有气无力地闪烁着。
推门进去,一股热浪裹挟着复杂的气味扑面而来——劣质烟草、发酵酒精、汗液的酸腐,还有那若有若无、却挥之不去的甜腻大麻味儿。
一百来平的空间里,挤挤攘攘全是穿着宽松垮裤、戴着棒球帽或扎着头巾的黑人。
有的凑在一起低声谈笑,烟雾从齿间逸出;有的瘫在卡座里,眼神迷离地吞云吐雾;更多的是端着酒杯,随着角落里破音响放出的震耳欲聋的嘻哈音乐晃动身体。
这些人,并非寻常酒客,他们是黑虎帮的成员。
这座藏在破败街区深处的酒馆,就是黑虎帮名副其实的老巢。